“嗯？”
老嫗瞳孔陡然微微一縮，面露驚容，愕然的看著柳生。
她難以置信，眼前這名暗星境的少年，竟然能洞悉她變幻了容貌。
“喲，有必要這麼驚訝嗎？說實話，你那點易容變幻，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三歲半的時候就知道如何破解，根本就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柳生一臉傲然，實力吹牛逼。
但實際上，他還是很驚歎老嫗的手段，這種易容絕對是很超然的存在，否則系統就不會要求消耗十萬點裝逼值才肯幫忙破解了。
要知道，當年他在五行山見到易容後的紫霞仙子時，也才只花了五千點裝逼值就可查探她的真容。
“看來，老身果真沒看走眼，你的確比許多暗星境都要強大！”這會兒，老嫗微微點頭，“不過……老身改變容貌也並非我自己所願，而是在煉月宮裡中了劇毒，除非老身能夠突破到人仙境中期，否則此毒無藥可解！”
“哦？是中毒？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誠意而已。”柳生臉不紅心不跳的應道。
剛才才吹過牛，說自己三歲就會這種易容變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中毒，這特麼就有點尷尬了。
“既然你已看到我的誠意，那接下來的合作，你可還有其它顧慮？”老嫗淡淡問著，並未在意柳生的吹噓。
柳生笑了笑：“顧慮自然是有的，但生死這些東西，其實我早已看淡，我可以跟你合作，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老嫗點頭。
柳生眼眸微眯：“煉月宮裡的玉盒，裝著什麼東西？”
老嫗沉吟了少許，似乎有些遲疑，但沒一會兒，便面色凝重道：“玉盒中裝著的，乃是三紋靈道石！”
“啥東西？”柳生頓時一愣，壓根就沒聽說過什麼三紋靈道石。
老嫗卻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早有預料般的點了點頭：“你連金星境以上的境界都區分不清，沒聽說過此物，倒也正常。”
說到這，她微微一頓，手指一彈，直接取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小黑石，黑石平平無奇，但上面卻有一道裂痕，並且道裂痕呈現出一種暗金色。
“此物便是靈道石，裂痕的數量，便是我們所說的紋絡，紋絡越多，證明此石蘊含的道蘊就愈發磅礴。而我手中這塊，只是半截一紋靈道石，還不足一枚。”老嫗意簡言駭的解釋道。
“這不起眼的黑石頭，居然能蘊含道蘊？是人為還是天地所化？”柳生一驚。
畢竟他也只聽說過靈石，這東西就是天地所花，蘊含大量靈力，可供修士修煉，甚至被當成了貨幣。
可在此之前，他還從未聽說過靈道石這種東西，這會兒聽到老嫗的介紹，柳生下意識將其與靈石掛鉤聯想。
畢竟兩者都很想象，只不過一個是給修士提供靈力，一個是提供道蘊。
“並非人為，也並非天地所化！”老嫗搖了搖頭，輕描淡寫道。
柳生再次一怔：“那是誰弄的？”
老嫗目光一凝，只道出一個字：“仙！”
“仙？”柳生頓時納悶了，“你這是逗我玩呢？你不就是仙麼？”
“我？”老嫗不由得一笑，搖了搖頭，嘆息道：“仙路漫漫，強者無數，我區區人仙，又如何稱得上仙呢？別忘了‘人仙’二字之中，還有個‘人’字！”
“這麼說來，就得地仙才可以弄出這些靈道石了？”柳生皺了皺眉，感覺未來的路十分遙遠與漫長。
“嗯，靈道石極其珍貴，幾乎是無價之寶，唯有地仙境巔峰者在臨死前，集齊全身道蘊，才可凝練成一枚靈道石。”
老嫗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托起手中那半截一紋靈道石，低聲道：
“如我手中這塊，便是出自地仙境巔峰之手，所以只有一紋，可依舊珍貴，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得來。而天仙境巔峰，即可凝練出二紋靈道石，至於三紋靈道石，便需要金仙境巔峰才能凝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