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柳生一臉得意,不覺間哼起了小曲:“我有一隻小蠢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歌聲在安靜的大廳中響起,眾人紛紛一愣,這什麼情況?作完詩又唱起來了?
而一旁正在苦苦思索的李天真,聽到柳生帶有“蠢驢”的歌詞,瞬間反應過來那首詩的真正含義。
曹兄原來是在借詩諷刺沈公子,把他比作一頭沒文化而且智商低的蠢驢、呆驢,還要騎著他去趕集!
想到這,他的眼眸陡然間瞪大。
“噗!”
剛剛喝了第二口還未來得及嚥下去的茶水,當即就噴了出來。
李天真漲紅了臉頰與脖子,似乎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捂住嘴巴,使勁憋著,身子卻連連抽搐!
在場眾多書生被他這舉動搞得莫名奇妙。
但在場也有不少反應快的風流雅士,聽到柳生哼唱的歌詞之後,頓時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隨即……
一陣爆笑聲,瞬間響徹整個大廳!
“哈哈哈哈哈……”
“對……對不起,我……我忍不住……”
“沈公子,哈哈……實在是對不住啊!真的太好笑了!”
……
有人一邊大笑,一邊對沈公子道歉,誰也沒想到現場居然會是這麼一副狀態,簡直是滑稽至極啊!
“噗哈哈哈哈,曹兄,你……你……”李天真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指著柳生,愣是“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已經徹底被折服了,用詩來巧妙的罵人是蠢驢……這簡直也是沒誰了!
“放肆!”
這時候,沈良溫已然弄清楚那首詩的含義,勃然大怒,起身怒喝,瞪大眼眸,指著柳生道:“你這無名之輩,竟敢作此粗俗之詩,辱罵於我!”
柳生卻一本正經的裝起了糊塗,搖頭道:“沈公子,當今正值春分時節,此詩乃是我有感而發,描寫春景,何談辱罵一說?”
“在下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不如請沈公子為我講解一下你所理解這首詩的含義?”
什麼?你罵了我還要讓我當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真是豈有此理!
“你還敢狡辯,敏郡主,我提議將這粗俗之徒趕出郡府,莫讓他影響在座眾人的雅興!”沈良溫聽了柳生的話,氣得渾身發顫,看向敏郡主說道。
而敏郡主此刻也弄明白了柳生那首詩中的暗喻,正在強忍笑意,見沈良溫突然轉過身來,緊忙收斂,故作平靜,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柳生這時候又站起來道:“所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只要內心正直,這首詩就是述景詩,如果內心骯髒,這首詩自然就變得粗俗不堪了!
沈公子,其實在下就是想試試在座眾人的心靈是否純潔,你看看敏郡主,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顯然內心是多麼純潔,但是你……唉!”
說完,柳生嘆了口氣,又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表現出極度失望的模樣。
“你……”沈良溫頓時無法辯駁了,幹瞪著眼睛,滿臉震怒。
在場眾人也紛紛一怔,緊跟著,看了沉默不言的敏郡主一眼後,原本還在大笑的人立刻止住了笑聲。
李天真也緊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