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夜幕降臨已有許久,夜深了,大部分的人們也靜了,路燈逐漸熄滅,天卻沒有準備亮起來的痕跡,像個賴床的孩子。
在冬天呼呼大睡很是舒服吧,於是乎這晚眠乃就這麼抱著林風熠在房間中央那不算大的床上睡著了。
某人睡著了某人還心神不寧,望著女孩子的睡顏發呆、臉紅。然後最後兀自在心中下了決心:決定了,等週末的比賽結束就……
就做他許久以來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辛苦工作完一天後直接癱在臥室裡睡著——來自顧津芒的切身體會。她恐怕是永遠無法理解為什麼那位製作人先生比她還累地連軸轉現在都這麼有精神。
躺在床上,開個暖氣把全身覆蓋在被子下面只留一雙棕色的眼睛看著莊涵烈,在黑暗裡忽閃忽閃。
“涵烈烈不困嗎?”
“稍微還有點活,等幹完再睡。”
於是乎顧津芒就熬到了莊涵烈把所有事情全部處理好,然後把想要睡沙發的他生生拽到自己旁邊。
抱住就是不讓走!
然後就像抱著抱枕一樣抱著他,幾乎是在幾秒鐘內就完完全全睡著了。
偶爾會聽見顧津芒睡著後無意識的憨笑,想必是正在做什麼美夢吧……夢裡美,現實更美。
某位高中生也回到住所了——挺好笑吧,以監獄為唯一可去的地方什麼的,沒辦法,因為她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就是回家,也只能看到警察們拉上的層層封條。
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哪裡住著又在哪裡工作呢……沒想到她還活著,真是,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蘇然冉走進暗道進入特級區的房間,往後一倒,躺在床上,書包放在自己身邊,看了一眼思索一會兒,又將它抱在懷裡,坐起身。
從書包裡拿出複習資料和筆記本,再拿出那個淡黃色的筆袋,想著稍微努力努力吧,然後在半夜裡開始學習——和其他同學們一樣。
今晚估計會挺晚睡的吧,最後看了眼手機裡的資訊,來自莊梓蕭的訊息:週末來我家嗎?文科的話……我還是能教教的。
蘇然冉看著訊息傻笑,最後回了個“好啊”。
未必是應得的,但已是得到的……
來自另一處的故事更為精彩——
同時在夜色中,沒了路燈,便是一片漆黑,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依稀映出幾分血色。
“啊——!饒命……饒命!救命啊!”一個倒在血泊中的人如此呼救,他用手臂拼命向後移動,試圖逃過一劫,卻碰到了自己身後成堆的屍體。
抬頭一看,是一個充滿殺氣的人,絕非善類,但定睛在努力看看,卻感覺那人還是個小女孩。她身後站著一個有幾分面熟的人,只給他一種從本能反應出的“趕緊逃!”的提示。
面前的人高高站著,居高臨下,眼神中的殺氣給人以陰森。站在後麵點的,明顯和她認識,但回憶一下,卻發現那人是警察。
作為白靈此次大批次殺戮過後唯一一個苟延殘喘的,他的褲子口袋裡掉出來一把手槍,發出聲音,白靈彎下腰,把那把帶血的槍撿起來,然後丟向自己的後方,並沒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個人接住。
“丁警官~算是提前幫你把案發現場實地調查的活兒給幹了哦。”白靈微笑著,隨後如此說道。
丁妤接過那把槍,手上早已經戴好了手套,口罩也已經在濃重的血腥味中迫不得已戴上:“這傢伙是什麼人?”其實不一定不認識,只是在黑暗中著實難以看清長相。包括白靈,在丁妤眼中也只是一個勉強能看見的黑色人影。
一聲慘叫聲響亮透徹穿過雲霄,掩蓋了丁妤的問題。
“小丁妤說什麼?剛剛沒太聽清。”白靈站起身,把垂在眼前的頭髮撩到後面去,地上,原本還在喊著救命的人,脖子上已經插入了一把匕首,整個刀刃都已插入,血液飛濺。
死亡來臨的前夕,恐怕那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女孩就是“白色幽靈”,那個在暗面世界受到尊敬的人,同時也是所有殺人者比警察害怕遇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