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曾經將白靈救出“地獄”的人說過一句話,“警察都是被正義感驅使的人”,其實也沒說錯不是嗎,為大義而貢獻出自己的時間金錢甚至是生命,他們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不過那個說這句話的人邊說著,自己還是被內心的正義感所支配著,可能這個“正義”與其他人眼中的正義有所不同吧,他的正義,是真真正正的正義。
以至於他遇見白靈時,會從容地關上門,然後看著一臉驚訝的“白色幽靈”。
看著她不慌不忙地躲避追捕,絲毫不覺疲勞地溜進這辦公室,然後默默靠著門,盤腿坐著休息,一言未發,似乎在等待著某人做出過激的反應。
那個名叫江凌茂地獄長先生嘆了口氣,站起身,把一支手槍放進腰間。慢慢走向門口,見白靈坐在地上根本沒有想離開或是說什麼話的意思。
他走過去,拿出鑰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不管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有……病?”白靈穿著古怪的囚服,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盡,像是從心底裡透出的疲憊感,頭髮有些亂了,卻也不怎麼想去打理。看著對面已經坐回自己座位,看著電腦忙著什麼活的獄長先生,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辦公室是以清新的白色調為主的,不算小了,畢竟這人的職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裡面,一個坐在門口的地上,一個坐在最裡面的辦公桌那兒處理著檔案,一言不發,想象一下這兩人的身份,這種平靜簡直就是個奇蹟。
“要看書嗎?”
“哈?”
唯一的幾句交流後,以門外的警笛聲和腳步聲為背景音樂,江凌茂把書丟給了正合眼休息的白靈,她冒冒失失接住,表情越來越神奇了。
這人腦抽了?是沒搞清楚狀況……不可能啊。
就白靈這顯而易見的穿著,怎麼也不可能換來如此淡定的態度啊,只不過對方就是這樣,沒有過多的交談,也似乎正在匆忙地處理著什麼。時而抓撓腦袋,似乎正在煩惱著什麼。
回憶暫停,自然了,今後還會繼續這悲慘的回憶啦。其實若是結局美好倒也就算了,可目前為止,卻偏偏是討厭的bad e
d啊……
他在哪兒?過得如何?又或是是否真的還活著,一切皆是未知數。
傳說酒解千愁,這便是白靈這些日子來第二次借酒消愁了——
就在先前,與“黑影”的會面在爆炸中草草結束後不久,丁妤和梁煞被這位心情好不好已經看不懂了的白靈小姐拽進了那家隱秘的酒吧。
是的,就是梁煞那位“穴虎”的老朋友——秦楠經營的酒吧,裡面人還挺多,不過在舒緩的音樂下倒也算是平靜的。與別的酒吧唱唱跳跳不同,這裡雖也可以暢所欲言飲酒作歡,不過相對而言還是聊天休息的人居多。
之前一次,白靈和梁煞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沒有,反倒是到了白天,人多了起來,也不乏能看到些嚇人的東西:槍械啊匕首啊,經常被某些客人隨意擺在桌上。
沒人會在意一位已經被強行扒了制服換上便服的警官小姐,他們很正常地透過那隱蔽的門走了進去。
“這是……”丁妤環顧四周,一眼就知道,這地方如果被發現了,那絕對是直接被搗毀的命運——客人的身份,有幾個不是通緝犯呢?
“酒吧啊,怎麼了?”白靈走在最前面。她回頭看了一眼滿臉苦澀的警官小姐,穿著件怪里怪氣的牛仔外套,被入口的一陣寒風弄得發抖。
這已經不是“怎麼了”了……問題大了去了。丁妤心裡想的這句話當然是半個點都沒有說出口,畢竟看到了某些不願在單獨一個人的時候看見的熟面孔。
裡面的客人們倒也不算是什麼凶神惡煞,周圍也沒伴著像認真時候的白靈所散發的那種濃重的殺氣。
“白小姐歡迎光臨——”店長——秦楠招呼著幾人進去,他們在吧檯旁唯一三個好像是原先就預留好似的空位坐下。瞬間暖和了許多,丁妤終於不用邊打著哆嗦邊羨慕著白靈但穿一件連衣裙也不冷了。
白靈如同天然的阻隔板,夾在兩個單獨相處估計會出事兒的人中間。
“三瓶啤酒謝啦~”白靈手撐著桌面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前靠,手指比了個“三”,不過三瓶多半都會是她自己喝完的吧,“二位要什麼嗎?我請客好啦。”那看著身旁早就是愁眉苦臉的兩個人。
“免了,不喝酒。”
“我不喝,讓我趕緊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