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趙九洋自穿越之後,遇事心裡首次感到沒底。他並不是神仙,完全想不到拓跋木義會下這麼一個局。
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擺脫北漢軍的追擊,剛逃來賀蘭城,誰知還沒上岸就被人客氣地擄來這裡喝酒了。
饒是趙九洋詭計多端,此時此刻也是黔驢技窮。剛才談笑風生不過是讓董青青先逃而去,早在董青青離去之前,他便在席中暗地算了一卦,卦象可是極兇之兆。
好大一會,廳中的舞曲終於罷,曲終人散!
只見席中的九洋軍所有的將士個個醉倒席上,不省人事!
前一刻還歌舞昇平的大廳,忽然落針可聞,一股蕭殺之氣滕然而起。忽聽廳外腳步聲大作,臨時將軍府一時間被拓跋木義的親衛兵圍得滴水不漏。
拓跋木義待坐在上座,一直好奇地看著下方的趙九洋。趙九洋他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醉倒,而是冷靜得可怕坐在那裡不吭聲,絲毫不為所動。
“拓跋將軍,請這是何意?”趙九洋抬眼掃了掃皆醉倒在席間的眾部下,冷冷道。
“趙將軍,身不由己,得罪了!”拓跋木義面無表情道。
“你拓跋家族就是這樣對待為你們出生入死的將領的嗎?”趙九洋的字字誅心地問。
“為了西夏的萬民之安,就當拓跋家族對你不住了!”拓跋木義語正詞嚴,銀牙一咬道。
“別跟本將扯這些沒用的!事情到這個份上,你拓跋家族在本將的眼裡連屁都算不上。”趙九洋聲如冰渣道,一股殺氣翻湧而起。
拓跋木義面無表情的臉上揚起陣陣怒意,道:“趙九洋,死到臨頭休得口出穢言!”
“哼……狡兔死走狗烹,你們拓跋家族就是這樣的玩意!”趙九洋又冷冷道,“拓跋木義,你讓拓跋十三滾出來!”
“趙九洋,你、你怎知道的?”拓跋木義站了起來,看著趙九洋驚道。
“哼……不是本將小看你!就你拓跋木義,不過一條有勇無謀的狗罷了!”趙九洋無情地笑了起來。
居然都撕破臉皮了,也無謂好與壞了。
“趙九洋,你找死!”拓跋木義一拍案臺,怒髮衝冠道,“來人,把他給本將殺了!”
大廳的親衛剛要一湧而上,卻被後方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語暫停了:“且慢!”
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幽香撲鼻,一個周身火紅的女子已然站在大廳中央。臉戴面紗,高挑風韻,三圍緊繃,出塵又卓越,不是拓跋十三還能是誰?
趙九洋心頭有些發苦,就拓跋十三這個現身,武力絕對比歐陽小七隻高不低。當初在高平賭場那次賭博,自己絕對是關公面前舞大刀,想想都為自己汗顏啊!別人一大早就挖了個坑讓自己跳,虧自己還自以為天下無敵。
趙九洋緩緩地站了起來,笑了笑,道:“拓跋十三,好久不見!”
“趙九洋,是好久不見了!”
拓跋十三緩緩說完,靜靜站在場中,吱聲不作,不知意欲如何,場中的氛圍有些奇怪。
片刻,趙九洋才攤攤手,道:“拓跋十三,難道你不解釋一下嗎?”
“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不如不說。”拓跋十三依舊不冷不熱道,“你今天是束手就擒,還是殊死搏鬥?”
“你說我有的選擇嗎?”趙九洋看著拓跋十三嘿嘿地冷笑道。
“選擇是有的,看你選不選罷了。”拓跋十三依舊不冷不熱道。
“那我就這樣選吧……”趙九洋一說完,人如一陣風席捲而去!
“何必以卵擊石?”拓跋十三看著朝自己捲來的趙九洋,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