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哀哉!好計謀,從一開始,自己就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趙九洋,我一直有些不解。漢廣平未死之前一直是出了名的好色荒淫無能的國君,怎麼會忽然間起死回生,成了不世之將才了呢?難不成你一開始就在欺騙所有的人?或者你還有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拓跋十三目光炯炯看著趙九洋道。
趙九洋腦海急速地運轉,無奈聳聳肩,道:“我很多的記憶也記不起來了,只隱約記得在逃亡的路上重傷了頭部,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你居然是漢廣平,那麼董青青絕對就是殉葬於你的夏格拉巴了。”拓跋十三說到“夏格拉巴”這名字語氣也禁不住波動了一下,道,“你受傷想不起來情有可原,但透過我的觀察,董青青似乎也完全想不起夏格拉巴的事情。”
“總之不滿你們說,我與董青青在墓地上發生了怪異的事情,醒來之後,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趙九洋無奈道,也不奢望拓跋道成兩父女相信。
果然,拓跋道成兩父女一臉疑惑地看著趙九洋,眼裡什麼神色都有。
“不過一切都無關要緊了。如今你的狀況再也回不去了,不如你跟我拓跋家族一起回遷百濮黔地。”拓跋道成眼裡閃著精光,沉聲激動道,“亂世將至,有你這樣的不世之才入屬百濮黔地,相信不出十年便能東山再起,與天下諸雄一爭上下!”
趙九洋聽後一哆嗦,道:“拓跋將軍,難不成你……”
拓跋道成點點頭,道:“不錯!本將軍出身西夏最南邊的萬里大山之中的夜郎國,三百年前被西夏吞併,我們便是夜郎國的後人,拓跋氏也是我們隱姓埋名的姓氏罷。這些年來,本將軍一直在百濮暗地經營著自己的勢力,如今也窺見規模了。”
趙九洋聽後倒抽一口涼氣,原來拓跋道成身上還有這麼些天大的秘密!
“我拓跋家族對西夏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多少兒郎為了保家衛國壯烈犧牲?但自從十五世夏皇去世之後,女皇登基,我拓跋家族就被其猜疑。如今北漢強兵來攻,且亂世將至,西夏早已自身難保,本將身為夜郎國的後人,怎能不為其著想?”拓跋道成有些激動地說著,“何況,我們拓跋家族對西夏也是仁至義盡了!是它不仁,不能怪我不義!我們只想獨善其身罷!”
趙九洋聽後也對拓跋家族有些同情,不過也深知在王朝逐利捭闔之中,像拓跋家族這樣的犧牲品實在太多。而今拓跋家族如此打算,也不能說其不仁不義,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還是你夏家王朝做的初一,別人做十五也正常。
當然,也說明拓跋家族實在有些老謀深算,一直心懷不軌,五十步笑一百步。
趙九洋原就不想捲入這些鬥爭之中,可針對他的坑,人家拓跋家早在西涼的時候就挖好了,就等自己一步步地走下來。就如今的情形,想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不過躲進百濮黔地,對他而言也不失一個好選擇。
“拓拔將軍,請問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趙九洋苦笑道。
你們拓跋家全家都是老謀深算之人,我除了甘拜下風之外,還能有何?
“趙九洋,你也別覺得憋屈,如今你的身份特殊,倘若曝光,天下雖大,藏身之處也不易找。”拓跋道成看著趙九洋緩緩道,“如果北漢一心要你死,只怕誰也不敢保你!不如,你與本將遠離紛爭,臥薪嚐膽十年八載,屆時東山再起,這天下定有一足之地。”
趙九洋點點頭,遲疑道:“拓拔將軍,只怕我也沒你想象的這麼優秀,而且我身份特殊,只怕將來有失你所望!”
拓跋道成目光一閃,道:“總之本將也不知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本將也不強求你公開。你雖有漢廣平的身份,但現在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何況實在不行……”
拓跋道成難得笑了笑,接著道:“實在不行的話,本將把十三許配給你,你入贅我們拓跋家族!”
趙九洋一聽,臉色大愕。
他實在想不到拓跋道成會如此看重自己,如此捨得,居然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能許配出去。
趙九洋那看看了看拓跋十三,只見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但看到趙九洋朝自己看來,她卻不敢與之對視。
“父親,此事往後再說!”拓跋十三這時表態了。
拓跋道成看了一眼拓跋十三,見她有些異樣,也覺古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平時天大的事也面不改色,如今當面說及此事,竟有些不自在,當下沉吟道:“不必再多說,此事為父自有打算。”
其實如果是換在先前,趙九洋這樣的懶蛤蟆想吃拓跋十三的天鵝肉,即便是拓跋道成能答應,拓跋十三本人也不允許。此次途中兩人同生共死,而且還雙宿雙修多次,心如磐石的拓跋十三難免也對趙九洋有所改觀。
何況,拓跋家族回遷夜郎國,能否東山再起,確實需要趙九洋這樣的人才。
“趙九洋,此番安排你可有異議?”拓跋道成扭頭朝趙九洋看來問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