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洋一時間並未作答,臉面朝東,仰天太息。
好一會醞釀,方道:“君生時我未生,我恨君嫁早。嗚呼哀哉……”
蛋驚呀!這話不是怨人家十三娘好嫁不嫁不嫁自己嗎?太大逆不道啦。
公羊春臉色大變,急忙惶恐作揖,道:“公子,不可亂言,不可再亂言啊。若被人聽去了,有殺頭大罪啊!”
這趙公子啥都好,唯一不好就是膽大逆天。處事從不按常理出牌,福禍難說啊。公羊春腹誹不已。
趙九洋見公羊春如此不解風情,也沒興趣再說什麼,安慰道:“公羊叔,放心放心,下不為例!”
“公子明白事理,小老就放心了。”公羊春嘴裡說著放心,可心裡不曾有放心的覺悟。
“公羊叔,閒話不多說,你有空給我打聽打聽有關十三孃的資訊。”
“公子,你該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吧?”公羊春一臉警惕地看著趙九洋。
“也沒什麼打算,只是我們這次從她手上贏了一套價值五百萬株的莊園,怎麼也要清楚對方的為人嘛。所謂知己知彼,方能萬事無憂嘛!”
說起莊園,公羊春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愁眉不展道:“公子,十三孃家裡那幾個兄長的護短名聲在外,我們真要是敢接了她的院子,恐怕會有天大的麻煩。”
“公羊叔,去吧,我正想苦無對策呢。如果他兄長因此找來,也許事情就有眉目了。”趙九洋一副高深莫測地道,看得公羊春一愣一愣的。
趙九洋知道當他把烏木篩盅猛蓋在桌面上時,同時也憑藉當中的反震力把對方的骰子全部震反之後,他的心裡就有了其他的打算。
這次原本想把賭場事態搞混,亂中摸魚,贏一筆大錢。可誰知好巧不巧,正主十三娘剛好出現,於是順水推舟,一舉兩得。看來,有些時候,時來運轉是很重要的,至少它能為事情更好的完成提供更好的保證。
十三娘真是貴人啊,及時雨啊。
“哦對了,公子,你不是說咱們賭局贏了嗎?”在半路的途中公羊春忽然想起了這茬,趕忙問道。
“是呀,還有什麼問題嗎?”趙九洋停下腳步不解道。
“那、那、那兩百多萬哪裡去了?”公羊春這錢奴終於問出口了。
“沒了。”
“哈?……怎麼會沒啦?”有人急了,聲音都提高了兩個八度。
“我把她全送給小七姑娘了……”
“哈……什麼?……啊,天啊,我的血汗錢!”
公羊春一路是嘔血回到長寧客棧的。
這趙公子當真是敗家的玩意,一筆鉅款說送就送,還是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我好想爆粗啊!
公羊春越想心頭越無法平息,如灌鐵鉛。
趙九洋無奈地搖搖頭,暗道:公羊叔啊公羊叔,雖然十三娘不像奸詐狡猾之人,但保不準也會節外生枝,見好就收,權當這兩百多萬做安口費罷。天底下可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其實,趙九洋可不是傻子。他如今的我處境一切都要步步為營,如履薄冰。有時候看似蕩不羈,口無遮攔,其實底下膽大心細罷,一切皆是表面掩飾爾。
去了一趟賭場之後,趙九洋還是長見識的,至少他發現自己團隊裡的三位女性個個國色天香,特別夏從影更是傾國傾城的頭號通緝犯,整天帶著招搖過市是不可取的。況且,莫家姐妹當時是被人抄家的,說不定西涼城滿城都是仇人。於是他就吩咐公羊春給三女置辦了高檔的麗莎服,也如十三娘小七等人一般面紗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