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樣鼓勵加班,一切一切都和四葉草差不多,甚至還沒有用上四葉草的智慧IC員工卡,刷卡是用的一種銀行卡。
經過這麼一下,讓周至感覺,堂堂三星大集團也就這樣嘛,最起碼員工伙食比四葉草差著一帽子。
吃過早飯,三星電子的員工將代表團請入了會議室,跟著進來了幾位高管模樣的人物,在張思洛的介紹下,面容沉穩地同胡長風和周至一行握手。
張思洛在這幾位面前說話都有點小心翼翼的意思,經過翻譯,周至才知道三星電子的大人物,社長崔志成,儲存裝置技術部副總裁權五鉉,聯席CEO之一的申宗鈞。
都是三星現在如日中天的干將,不用給代表團什麼笑臉,人家能夠來坐一下,都已經是非常給中方代表團的面子了。
權五鉉是帶領團隊攻克64M儲存的團隊領導人,而申宗鈞則是三星行動電話業務的領導人。
兩人參與這次見面會,權五鉉是因為四葉草與華虹集團準備與三星對合資聯建儲存晶片廠進行討論,而申宗鈞則是因為從事著與周至相似的業務——移動裝置底層作業系統。
不過作為最早研發手機的企業之一,三星雖然一度以自己時尚小巧,功能強大的設計,在全球手機市場遙遙領先,尤其是CDMA手機風靡的時期,佔據了全球CDMA手機一半的市場。
但是在進入智慧手機時代後,三星卻陷入了又多又雜的研發混亂期,除了和塞班聯合開發的塞班系統,和微軟聯合開發的WINDOWS MOBILE,安卓出來後,又搞了自己套殼的TOUCHWIZ UI。
待到見到自研系統如蘋果IOS越來越香後,三星又想要開發自研系統BADA,想要符合IOS的生態,結果響應者寥寥,導致應用APP貧乏,生態建設失敗,被隨意免費下載APP的安卓打得完爆。
在失敗之後,又聯合多家世界知名的企業,基於linux開發比安卓更強的系統LIMO,想要相容linux和安卓程式。
可以說三星直到那個時候才算是釐清研發思路,但是這個系統依然失敗了,因為系統BUG實在太多,最大的就是輸入法問題,給做生態研發下游團體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之後三星再次調整思路,直接和晶片廠商英特爾聯合研發基於linux的開源系統TIZEN OS,這個時候三星的心態,已經是有點破罐子破摔,“賺不到閉環的錢,我就破壞閉環”,走上開源的路子了。
這個系統其實還算不錯,可以相容許多作業系統,生態研發也相對容易,甚至還具備了初代物聯的功能,但是時機實在是太晚太晚了。
到底有多晚呢?這個時候已經是2016年了,已經進入了蘋果安卓平分天下的時代。
世界已經不需要第三個智慧手機作業系統了。
這就是純純的“起個大早,趕個晚集”。
毫無疑問,這與三星行動電話領導人的眼界不開,思路混亂,決策不力,一定是分不開關係的。
不過現在的三星行動電話業務正在強勢崛起時期,申宗鈞傲氣得很,“大領導”裡頭,臉上最看不到笑容的就是他。
等到大家就坐,會議正式開始,大家都用英文交流,首先社長崔志成開始講話,大體還是歡迎中國代表團的到來,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三星電子的成就和當前重點業務,以及關於未來的產業規劃藍圖。
其中重點提到了和中國的合作,尤其是津海的廠子,造出了全世界第一款64M的DRAM,這個能力,不光讓三星集團,也讓全世界對中國的半導體制造能力刮目相看,也是雙方能夠進一步深入合作的前提基礎和持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