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仲捏著手中的書信急忙開啟檢視,裡面只有這一張紙,內容也不多,只有潦草一句話:“突然知曉往事有異,前去檢視,勿念。”字跡潦草,很顯然,這位主人心思煩亂,著急忙慌,根本來不及細說便離開了。吳仲看著這句話,眉頭緊皺,說道:“我師父離開多久了?”
李明玉開口說道:“已經一月有餘了。”
“這麼久了?你們之前不知道這封信的內容麼?”
“就是知道,所以才著急。你師父法力高強,在我們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想著若是一個月之內返回,便不需要過多擔心。可誰知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你師父仍不見蹤影,離開蕭氏的一概路線我們也不清楚,這才不得已將你和你師兄找來,告訴你們。”蕭權說到。
吳仲聽了,臉色有些不好,其他人見他如此,更是不悅。在他們看來,吳仲只不過是於回的一名弟子,還不是大弟子,同時也是蕭家子弟,話語間竟然如此言語不敬,對於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他們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遭遇?雖然蕭權並不在意,但其他人可並不這麼想,尤其是那幾位耆老,見蕭權被晚輩不敬,其中一位終於開口說話。
“小小晚輩如此言語,難道於回就是這麼教導你的麼?”
吳仲抬頭看去,這人坐在最左側的位置,名叫蕭厄。吳仲雖然不認識,但這位態度高高在上,根本沒有將於回的事放在眼裡。
李明玉見此連忙說道:“吳師侄是為了師父著急,所以言語有些冒失,還望蕭厄師叔不要在意。”
“哼,他師父擅自離開家族,造成了多重要的後果你們知道麼?現在反而來怪罪我們,你不覺得好笑麼?”
吳仲看向這位蕭厄,言語毫不在意於回的失蹤,反而怪罪他擅自行動。
“師弟,不要心急,現在我們還是等待家主如何決定吧?”宮彥說道。
“如何決定?你師父擅自離開,根本未將家族放在眼裡。怎麼,還打算讓我們派人出去尋找他?”
“不說這個,即便是派人出去,以你師父的修為,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說話二人分別是蕭厄和蕭丁,二人一唱一和,直接將事情堵死。吳仲看了一眼蕭權,見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棄的樣子,心中憋悶。
“家主,你的意思呢?”吳仲輕聲說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蕭權身上,畢竟他是蕭氏族長,這等大事,還要他來決斷。雖然一直是蕭厄說話,但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蕭權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蕭權緩緩起身,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吳仲與宮彥身上:“於師兄下落不明,這件事不僅你們無法接受,我身為族長同樣如此。於師兄在蕭氏一族多年,所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功不可沒。如今遇此情況,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這話一說出口,吳仲二人心中頓時高興不已,但蕭厄卻有些不願,他傳音給蕭權:“你別忘了宋懷安的事。現如今於回離去,目的為何你我都清楚,若是真的,恐怕會有天大的麻煩,難道你要將蕭氏置於危難之地麼?”
這句話傳入蕭權的耳中,讓他為之一頓。蕭氏因為他還有他的族系,已經飽受爭議,他難道真的要為了於回再置身於輿論之中麼?他看向吳仲殷切的眼神,卻無法再直視。於心不忍,卻也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但以現在蕭氏的目前情況,也不容樂觀。現在天下修道界為了成仙之秘,是非對錯,早已沒有那麼重要。早年間的恩怨糾葛,再次出現。蕭氏雖然身為四大家族,但卻早已外強中乾,無法自顧…”
吳仲聽到這話,心中緩緩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眼神也慢慢轉變。
“考慮到目前情況,於回師兄並無大礙,魂牌並未碎裂,所以,還是小範圍搜查。這樣一方面不會驚動對方,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護蕭氏不受侵犯。”
吳仲聽了這話,只想發笑,但當他低頭看到師兄的左手,青筋暴露,已經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無謂的掙扎罷了。
“請家主允許我師兄弟二人前往調查,若是有情況,也請家主及時支援。”宮彥直接說道。
這話還未等落地,蕭權便直接答應:“就這麼辦吧。你二人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及時回稟,蕭氏一定會全力以赴。”
吳仲見此,心知大局已定,頓時心灰意冷。不僅沒有弄明白師父離去的目的,連最起碼的訊息都沒有得到。他對蕭氏的所作所為心灰意冷,只覺得好笑。他環顧四周,那五位耆老照舊閉目養神,蕭權依舊一臉疾苦,好似暈了苦瓜一般,李雲河自顧自閉目養神,李明玉雖然想說什麼,最終吞吞吐吐,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