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許婷在徐麗麗的照顧下很快便醒了過來,第二日一早便離開了。離開之前,吳仲叮囑許婷好好修養,又私下囑咐徐麗麗前晚的事不可外揚,這才放心讓他們離開。
冬日嚴寒,雖有高陽照空,但卻感覺不到多少暖意。
山上原本青翠欲滴的樹葉也早已凋謝,雖然寒冬如此,卻依舊擋不住爬山之人的熱情。
山腳下,人流攢動,車水馬龍,來往遊客絡繹不絕,但其中一人,卻格外惹人注目。
這人面目清秀,面板白皙,柳葉彎眉,雙眸如夜朗星空,神采奕奕,單論長相,並不比電視中的小鮮肉遜色。但這還不是最惹人注目的地方,讓人側目的卻是他的黃色納衣,光頭,以及頭頂的戒疤。
這人是個和尚,法號空淨,今日出現在這裡,是為公事。
空淨走出停車場,身後的人隱約對他指指點點。
“現在的和尚,出門就是汽車,還是奧迪。也不知道這錢是哪來的。”
“現在的和尚都是上下班了,上班收錢,下班娶妻生子。習以為常。”
空淨聽在耳中,卻並未放在心上,依舊眉眼低垂,緩步行走。 每當走到路口,便會抬頭觀望,然後好像確定方向,朝著認定的方向走去。
清晨,吳仲起床洗漱,供奉過大殿之上的三清,便開始吃早飯。誰知剛剛吃完,還未來得及收拾,便見有人站在門口。
吳仲來到門口一看,原來是一俊秀和尚。
“敢問可是吳道長?”那和尚輕聲詢問。
吳仲點頭:“對,您哪位?”
那和尚得到答案,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走錯。我的法號是空淨,來這是找您有事。”
和尚找道士有事,這還真是奇事。
“您進來吧。”吳仲說道。
空淨走進道觀,對著大殿之上的三清拜過禮,這才跟著吳仲坐在院中。
看著後面破敗的殿宇,空淨笑著說:“吳道長還真清貧啊。”
吳仲笑著說:“窮啊。”
“不能申請資金修復嗎?”空淨說道。
“不瞞你說,我也是剛來,還不清楚這些。”吳仲說道,“您說今日有事找我?”
空淨這才記起今日來的目的:“對,我帶你去登記。”
“登記?”吳仲納悶,“登什麼記?”
“你不知道嗎?”空淨反問道。
“知道什麼?”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
吳仲心中憋悶,這和尚,說的都是什麼。
“修道人都要登記的。”空淨瞪大眼睛說道。
吳仲瞥了他一眼:“登記什麼?你說清楚。”
“就是像出生證明,登記造冊。懂麼?”空淨解釋道。
吳仲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