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鳶伸出手來,接觸到那床褥的時候,一種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凌鳶重重包圍,彷彿自己觸控的不是床褥,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是不是自己想的有點太多了,這個地方總是給了自己一種十分緊張的感覺,凌鳶心中混亂,腦子也開始不清晰了起來。
凌鳶不知道那一瞬間,到底有什麼湧上了自己的心頭,凌鳶的心中帶著緊張,慢慢的簡直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了一樣。
凌鳶突然伸出手,瘋了一般的將東西都扔到了地上,她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興許是因為對於眼前一切事情的恐怖,這種恐怖的來源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對於凌鳶來說,真的是有一點冷意,漸漸的湧上心頭。
她的身後就像是有一雙十分冰冷的手,輕輕的拉住她的胳膊,這種感覺,讓凌鳶的汗毛都跟著豎起來了,就算是凌鳶十分的確定,她的身後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那樣平平靜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後來,凌鳶也不知道什麼就是所謂的後來,但是當凌鳶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裡面是無比的恐懼的。
她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恐懼的感覺,一瞬間就像是把自己包圍了一樣,無法呼吸,她看不見什麼。
凌鳶突然發現,那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灰黑色的發硬發冷的褥子上面,竟然破損了一個角落,裡面的棉花顏色很深,就像是醮了乾涸的血液一樣,讓凌鳶感覺到無比的恐怖!凌鳶都忘記自己應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了。
那棉花的旁邊還有一個角露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本子的樣子。
這樣的線索,你發現的時候內心之中到底是有多麼的崩潰呢。
凌鳶低下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撿起來那個本子,拿在手裡的時候,表情十分的緊張。這是線索!這真的是線索!凌鳶幾乎都要放棄,哪裡想過自己找了很久的線索,竟然會藏在這個地方。
當真是奇蹟呀,對於凌鳶來說,暗中說不出的緊張,凌鳶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紅皮的本子被拿了出來,封面上面清晰的有很多劃痕,更是能夠看見劃痕之中就像是被刷了血跡,看起來乾裂開來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人有點不想要伸手去觸碰。
不過,凌鳶還是僅僅攥在手中,原本已經想要離開了,不過凌鳶心想,還是在這個地方看吧。儘管凌鳶連一秒鐘都不想要留在這個地方,回去之後,這樣的自己,就像是進入了一個被監視,被囚禁的牢籠之中,永遠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管發生什麼都是那麼崩潰的。
其實有時候,活人遠遠比死人更要恐怖,甚至是比鬼更要恐怖。
凌鳶坐了下來,就在剛才自己怎麼都不願意碰的床鋪之上,這個地方很小,她不想要多走兩步,因為坐在別的地方看著這如同遺世獨立的這個地方,凌鳶的內心中也是崩潰的。
來來去去都是崩潰,凌鳶索性不要去想那麼多了。想著這些事情,心中定然更加緊張,凌鳶不想要自己那麼緊張,所以嘆了一聲,坐了一下。
落座的時候,一種冰冷的氣息,隨即將自己包圍,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感覺,在凌鳶的心中根本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達。
凌鳶的心都被這種寒意緊緊的拴住了,雖然凌鳶反覆的跟自己說,是她太緊張了,這不過是一種心理作用,只要自己放棄了緊張的話,應該就會沒有關係了吧。但是凌鳶就是做不到,一種很是深刻的感覺,就在凌鳶的心中破有一種難以自拔的感覺。
凌鳶的心中到底有多麼崩潰,看起來似乎只有自己知道。
凌鳶的手都跟著顫抖了,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對於自己的折磨,她都那麼害怕了,但是還是那麼堅持,就像是堅持下去定然會有點什麼好處一樣。好處是什麼,其實凌鳶也不是很清楚不是嗎?
凌鳶咬了咬牙,想要把這種緊張的情緒宣洩出來,就算是到了現在,凌鳶仍舊不會後悔的樣子。
那本子是十分破舊的,開啟之後,凌鳶更是驚訝,這個字型十分陌生,潦草,不像是逸陽的。
難道這是逸陽的繼父的,不可能呀,這個地方明明住著逸陽,但是自己得到的線索為什麼會不一樣,難道是什麼地方出錯了,還是說這根本只不過是自己的誤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