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威瑾憤怒地吼道:“方零琥,虞使君怎麼可能會陷害你?這中間肯定有小人在挑撥,你被人利用了。”
方零琥冷笑一聲,說道:“好你個寧威瑾,死到臨頭了你還滿嘴胡言。我且問你一句,你可願意歸降?”
寧威瑾搖了搖頭,言道:“要殺便殺,我絕不降你!”
“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斬了,將首級掛在城頭上。”方零琥下令道。
兵士們正要動手,司徒瞻說道:“慢著,先不要殺他們,留著有用。”
方零琥擺了擺手,兵士們退下了。
虞末遠得知瑺口城已經失守,便問左丘護:“左丘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左丘護言道:“此處距離瑺口城不足二十里,將士們都累了,我們先在此安營紮寨吧。”
皇甫燧說道:“左丘先生,我不累,依我看,咱們應該直接殺過去,進到瑺口城裡歇息。”
“二弟,不要再說了,就按左丘先生說的做。”虞末遠言道。
方零琥和司徒瞻站在瑺口城的北城樓上,向遠處望去,他們在等著虞末遠來攻城。城頭上,蜓州軍的弓弩手都列開了陣勢,準備迎戰。
“方使君,我看虞末遠今日不會來了。”司徒瞻說道。
“虞末遠不來攻城,難道他在使什麼詭計?”
司徒瞻笑了笑,言道:“使君不必擔心,只要我們加強防守,他虞末遠就進不了這瑺口城。”
方零琥聽了,點了點頭。
之後的十天,虞末遠都沒有下令攻城。皇甫燧急不可耐,問道:“大哥,咱們不攻城,一直在這裡待著做什麼呀?”
上官晃也有點疑惑,說道:“公子,我們在這裡安營紮寨已有十日了,該去攻城了。”
虞末遠言道:“不急,現在還不是攻城的時候,過幾日再說。”
方零琥見睿州軍遲遲不來攻城,心中頗為疑惑,他問司徒瞻:“司徒先生,這都十天了,睿州軍為什麼還不來攻城?”
司徒瞻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恐怕是虞末遠在使反客為主之計。”
“反客為主?我不太明白,請先生細說。”
“虞末遠知道瑺口城城池堅固,易守難攻,他不想來強攻,反倒想讓咱們出城去攻打他,等咱們出城戰敗了,他可以趁勢拿下瑺口城。”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要沉住氣,等睿州軍來攻城,他們所帶的糧草不多,撐不了多久就會來攻城。”
方零琥言道:“虞末遠與我們兵力相當,他不來攻打城池,我們可以出城去攻打他,沒必要整天死守在這裡。”
“不可,虞末遠麾下的睿州軍久經戰陣,驍勇善戰者頗多,如果冒然出戰,蜓州軍不是他們的對手。”
“司徒先生,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睿州軍能戰,我蜓州軍也不弱。明日我便率軍出城,攻下他們的大營,生擒虞末遠。”方零琥言道。
司徒瞻不再說話了,他心裡明白,方零琥和虞末遠無論誰輸誰贏,都對凌據有利。
第二天一早,方零琥便率領五萬將士出了城,直奔睿州軍的大營。
蜓州軍來到了大營前,見營門緊閉。展梭瑋言道:“使君,他們的營門上高掛著免戰牌,看來虞末遠是不敢出來迎戰啊。”
方零琥大笑一聲,說道:“虞末遠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他根本就不敢出來與我對陣。展將軍,你帶兵攻打他們的大營,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攻破營寨!”
“末將遵命!”
展梭瑋令騎兵在前,步軍在後,向睿州軍的大營衝了過去。跑在前面的騎兵有不少都載倒在了陷馬坑裡。
虞末遠見蜓州軍離的近了,便下令弓弩手放箭。蜓州軍雖然被射倒數百人,但還是衝到了營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