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竣將對方摁在地上摩擦之時,發現對方的身上泛著一層薄薄的藍光,無論將他的頭如何摁在地上摩擦,有這層藍光的阻隔,始終給對方造不成什麼傷害,林也繁的臉上連一個輕微的劃痕都沒有。
“這,難道是……”看著眼前奇異的場景,林竣心想:楚義才曾經對他說過,極品的軟甲具有空間屬性,若穿在身上,會以一種無形的方式護住全身。只不過,極品軟甲價格極為昂貴,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林竣看著林也繁,心想,此人一定是穿了這等的軟甲。
林也繁畢竟是鍛體第十層的高手,林竣稍有鬆懈,便給了對方還手之機,林也繁身子一扭,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一腳踹在了林竣的胸口,將林竣踹飛了出去。
林竣剛才的攻勢雖然兇猛,但林也繁畢竟是鍛體境第十層的高手,加之他本身又有極品軟甲護體,所以,林竣的攻擊,除了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之外,並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傷害。
林竣的出現,同樣引起了貴賓席上眾多昏昏欲睡的人的重視,他們眼前一亮,迷迷糊糊的睡意早就隨著林竣的閃亮登場消失的無影無蹤。
貴賓席上的這些人大多是在紫竹門內有一定地位的大人物,功法修為較之初階弟子們要高得多,他們根本沒有把初階弟子的比試放在眼中,也猜不透,為何太上長老還有大長老要來看這種低階無聊的比賽,只是,太上長老離去之後,大長老們還在後面的貴賓間休息,大長老們不走,他們自然不敢擅自離開,只好硬著頭皮在這裡乾等,直到林竣出場後,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門主楚之瀾也在這些人當中,他看到林竣的招式之後,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悄悄地向後面的貴賓休息間走去。
兩位隨太上長老一同而來的大長老夏鍾佑還有籍崇燾躺在兩張寬大而又舒適的軟榻之上,每人的身邊都有四個侍女,有的幫他們揉腰,有的幫他們捶腿。一名侍女剝了一個如珍珠一般的冰鎮葡萄,送進了夏鍾佑的口中,另一位侍女則拿了一小塊點心,送進了籍崇燾的口中。
太上長老離去之後,大長老就是這兒的最高領導,所以他們無需顧忌什麼,在這兒好好的享受便是。只是,與他們平起平坐的大長老謝玉坤不願與他們兩個在一起,便在另外一間貴賓室休息,夏鍾佑還有籍崇燾也樂得如此,他們便可以無憂無慮無所顧忌地在這裡享受人上人的逍遙日子。
見楚之瀾一路小跑地跑了進來,夏鍾佑問道:“外面的比賽結束了嗎?看這樣的比賽真是無趣,如果結束了,宣佈一下杜慎金的事,然後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
楚之瀾走到跟前說道:“師叔,剛剛從臺下上來一個人,此人用的是烈焰拳,這種拳法,整個紫竹門內,恐怕……”
“什麼?”聽到烈焰拳三個字之後,剛剛吞下一枚葡萄的夏鍾佑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把那枚葡萄堵在嗓子眼裡。
夏鍾佑猛咳了幾下,說道:“烈焰拳?怎麼可能,本門除了太上長老之外,誰還會烈焰拳這種拳法?”
籍崇燾聽到烈焰拳之後,也是震驚不已,說道:“你看清楚了,的確是烈焰拳法?”
楚之瀾說道:“我仔細地看了他的一招一式,應該是烈焰拳法。這名弟子的功法修為不高,使用的應該是初階的烈焰拳法。本門之中,沒幾個人見過真正的烈焰拳法,所以,弟子也拿不準,請兩位大長老出去一觀。”
夏鍾佑立刻起身,說道:“快,帶我們出去看一看。”
林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將林也升和林也滿打下擂臺之後,捎帶著,將兩個討人厭的裁判也砸到了地上。
此時,賽場上的裁判還剩一人,此人站在雲梯之上,兩腿打顫,哆哆嗦嗦地注視著場上冒出來的這個不速之客。
林竣迅若閃電的攻擊打得林也繁暈頭轉向,此刻,重新站起身來的他完全弄清楚了,攻擊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最看不起、最鄙夷、最鄙視,恨不得將其踩在地上跺成渣渣的林竣。
林也繁當場大怒,罵道:“林竣,你這個廢物,也敢上來送死。”
林也繁的一句話,提醒了還留在場上的最後一名裁判。此時的他,早已被嚇得驚若寒蟬,但作為決賽的裁判,他還得行使自己的權利。他戰戰兢兢地問道:“這位弟子,這兒是紫竹門精英弟子選拔大賽的決賽現場,你怎麼能隨便闖入呢?沒有決賽資格的人是不能上來的,你若不趕緊下去,小心把你交到刑罰處嚴懲。”
林竣朗聲說道:“誰說我們有決賽資格?我是親情戰隊的一員,林竣。”
林竣聲音洪亮,語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