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原銅門關的守將,關長河卻是隕落在了那場大戰中,這銅門關雖然得以存活兩人,但是也算是沒有斷了香火。
終於,在第二日午時,大地一陣晃動,卻是那軍機處
調來支援銅門關的大軍到了。
陸長歌心中一嘆,可惜來晚了一些,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軍機處能在這個時候抽調出一支大軍,已經極其不容易了,而且誰也沒想到宗派大軍行軍如此之快。
此次前來支援銅門關的,乃是陸長歌昔日的老上司了,鎮北王,牧恆!
陸長歌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牧恆親帥大軍前來支援。
這也從片面表示出了,這大寧現在兵力緊張,加上陸長歌的情報無比重要,這可是關係到北疆戰事的關鍵,故此洛王直接將鎮北王給派到了這銅門關。
牧恆神色十分難看,那滿地的殘肢斷臂昭示著他已經來晚了。
放眼望去,銅門關外的大地,依舊血性十足,那濃郁的血煞之氣,依舊是未曾散去一份,方圓數里,彷彿地獄血海一般,鳥蟲都不敢途徑此處。
就在牧恆隱隱要壓制不住怒火的時候,一道淡然的聲音,傳進耳中。
“末將止戈軍大將軍陸長歌,參見鎮北王!”
牧恆轉頭望去,竟然是一身戎裝的陸長歌。
牧恆輕聲一嘆:“起來吧。”
看著陸長歌那蒼白的臉色,牧恆眼神一凝:“傷可嚴重?”
陸長歌微微搖了搖頭道:“無礙,腹部中了一刀,不過卻不致命,還好生死之間有了些突破,這才恢復了過來。”
雖然陸長歌說的雲淡風輕,但是牧恆卻彷彿看到了一幅幅喋血畫面。
牧恆:“傷亡如何?”
陸長歌神色一暗,沉聲道:“十萬止戈軍,一萬原銅門關駐軍,止戈軍戰死了一位將軍,編制更是十去八九,僅剩一萬八千人,而銅門關駐軍,只有兩人存活了下來。”
牧恆臉色有些發青,抬頭朝著關外那片血海看去,這一丈到底是何其慘烈?
收斂了下心神:“宗派損失如何?”
陸長歌語氣有些發寒道:“二十五萬精英大軍,兩名武尊境宗主,兩名半步武皇境的老祖,一個都沒漏掉,都躺在這片血海上,為我大寧將士陪葬。”
牧恆神色大變:“什麼?兩名武尊境,兩名半步武皇境?他們竟敢如此,難道真是要徹底掀起大戰了嗎!”
牧恆的臉色十分難看,自己如果早一天到的話,那該多好,憑藉自己武皇境的實力,那他大寧斷不會損失如此慘重!
陸長歌低聲一嘆道:“大人不必掛懷,大人能從南域戰場,僅僅數日趕到這銅門關,已經是極其不易了,在者,我大寧戰兵戎馬一生,能如此榮耀死去,死得其所。”
牧恆苦澀一笑:“安排你的大軍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我此次帶來了五萬大軍,暫時駐紮在此,我會將此戰的戰報遞交軍機處的,你先在此休整一番,如此潑天大功,相信人皇也不會怠慢了我大寧將士。”
陸長歌倒是不在乎封賞,但是自己麾下的將士,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榮耀,馬革裹屍,為人族付出一生,那雖是身外之物,但是卻是他們該得的。
順利交接了大軍的駐防,陸長歌以及剩下的止戈軍,這才踏下心來休整了一番。
十日轉瞬而過。
人皇的聖旨到了。
卻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召止戈大將軍陸長歌進京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