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鴻一臉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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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點鐘,正是所有人上班的流水高峰期,無數人流穿梭在馬路上,汽車時不時不耐煩的鳴笛,發出刺耳的噪音來。但楊文彬卻與人流背道而馳,他沿著馬路邊緣一直向前走,在分叉處向右邊拐,一轉眼就消失在繁華的市中心了。
再往下走,就是和這個城市的表面繁華截然不同的世界。楊文彬繞過那些暗巷,腳步加快,很快就來到了一家破舊的酒吧面前。
雖然還是大白天,但頭頂的建築物和周圍的樹木將陽光遮蔽得嚴嚴實實的,四周昏暗得猶如黑夜,而破舊酒吧的霓虹燈招牌有一半是不亮的,裡面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一些人的喊叫聲,活脫脫像是未開化的野獸。楊文彬抬頭看了看酒吧的招牌,歪歪斜斜的寫著“rose”這個詞,裡面的字母“o”還整個掉了下來,只剩下一個陰暗的印記。
楊文彬撩開髒兮兮的簾子走進酒吧,裡面的酒臭味撲面而來,一些醉漢又叫又鬧,揮舞著拳頭和酒杯,有的還脫下上衣胡亂甩著,簡直就像群魔亂舞一樣。
楊文彬不禁皺起了眉,但還是竭力從人群中擠過去。但儘管他已經很小心了,還是撞到了一個高大的醉漢。
“你他媽不長眼睛啊!走路不看著點!”醉漢狠狠的撞了楊文彬一下,楊文彬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抱歉。”楊文彬匆匆道歉,就想繼續往前走,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個醉漢“嗯?”了一聲,又伸手把他給拽了回來。
“我怎麼覺得從來沒見過你啊,豆芽菜。”醉漢揪著楊文彬的領子把他給拽了回來,“你莫非是混進來的嗎?”
這下可糟糕了。楊文彬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來,“不、不是啊……只是我長得太沒存在感而已,大概吧……”
醉漢狐疑的眯起眼睛,顯然是沒有相信。
楊文彬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我是夏先生的人……你也是對吧?都是自家人啊。”
醉漢盯著他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噢,你知道他的姓啊,那就算你小子命大了。今天可是那個小丑開派對的日子呢,不小心點的話可是會被踩成肉醬的。”
楊文彬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
看起來這個醉漢腦子並不太靈光啊。楊文彬突然心生一計,向醉漢打聽起來。
“那個……我是新來不久的,還不是特別瞭解。”楊文彬搓了搓手問道,“你知不知道咱們老大開這個是要幹什麼?”
“誰知道啊,我也是聽別的弟兄說的,老大的話聽就是了,多問為什麼可是會掉腦袋的。”醉漢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殺頭的手勢,“不過大家都有聽說,據說老大是為了慶祝什麼事。還有人說他是為了等什麼很重要的人。”
楊文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皺起眉來,“那……你知道夏——夏老大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醉漢從鼻孔裡噴出一股氣,伸出手指向一個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在舞臺上了。那隻花孔雀,每次都要把風頭出盡了才罷休。我和弟兄們都抱怨了好多次了,為什麼我們老大是這麼個娘娘腔。雖然他挺厲害的,不過你說他會不會是個同性戀啊……”
楊文彬根本沒耐心聽大漢把話說完,匆匆說了聲“謝謝”就往大漢指的方向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