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嚴君黎輕嘆了一口氣。
“對了,嚴隊你們那邊怎麼樣?還順利嗎?”
“如果你是說我們被迫進行逃亡生活、被差點殺死我搭檔的女人搭救,還住到了骷髏的別墅裡算是‘順利’的話。”嚴君黎煞有介事的說道,“是啊,我們挺順利的。”
“什麼?骷髏?你是說那個骷髏嗎?”李鴻長大了嘴巴,“可、可是他不是……”
“對,我知道,他沒死,一直躲在a市呢。”嚴君黎無奈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情況了,而且楊文彬他還……”
“楊醫師他怎麼了?”
嚴君黎搖了搖頭,把說了一半的話又收了回去,“沒什麼,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乾的不錯,再有什麼情況就聯絡我,不說了,你多保重。”
嚴君黎掛了電話,穿好衣服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楊文彬坐在沙發上,正對著電視機百無聊賴的按著遙控器。他沒有穿上衣,胸口纏著一圈繃帶,白色的繃帶上還落著點點猩紅。
嚴君黎還沒有見過楊文彬這個樣子,他一下子有些愣神,但還是很快走了過去。
“骷髏呢?”左看右看也看不到那個人渣,難道還沒有起床?
“他說他去上班了。”楊文彬漫不經心的說道。
“上班?”嚴君黎重複道,乾笑了兩聲,“哇。我都不知道他這種人還能有工作。”
“你跟他鬥了三年,也應該知道‘骷髏’容易被扳倒,‘周沐’可不容易。”楊文彬聳了聳肩,“他靠著家族裡的關係在a市找到了新工作,當律師。”
“律師?我的天哪。”嚴君黎目瞪口呆,搖了搖頭在楊文彬的身邊坐了下來,“難以置信,打破法律上千次的人居然要給法律說話了,這個世界還有救嗎?”
楊文彬對此只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這個態度讓嚴君黎一下子有點尷尬,他乾咳了一聲,換了個話題。
“為什麼不穿上衣?”嚴君黎看了一眼他胸口的繃帶,猜測道,“……傷口很疼嗎?”
楊文彬看上去一副不願意承認的表情,但還是點了點頭。這讓嚴君黎一下子覺得很內疚。
“文彬,我很抱歉……你的傷還沒全好就這麼跑出來了,而且現在我也沒法——”
“你也不能帶我去醫院,因為不能讓我冒險暴露。”楊文彬沒什麼感情的打斷了嚴君黎的話,“我知道。沒關係,我自己也是個醫生,我已經換過繃帶了。”
楊文彬把話這麼一打斷,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尷尬了起來。嚴君黎嘆了口氣,坐直了身體面向楊文彬,強迫他正視自己。
“好了,楊文彬,不說那些扯淡的了,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事。”
“真的嗎?”嚴君黎有些生氣,“因為我認識的那個楊文彬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像個成天泡酒吧的糟老頭子一樣攤在這裡。”
“噢是嗎?我?”楊文彬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睛裡含著怒火看向嚴君黎,“那你想讓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一群莫名其妙的****想要我的命,我眼睜睜的看著我信任的一個女人朝我的心臟開了槍,而且我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的上司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我這時候應該怎麼辦?像個窩囊廢一樣躲在小屋裡,窩在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哈哈大笑嗎?”
“好了,好了。”嚴君黎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想跟你吵架。”
“……對不起,我也沒想。”楊文彬有些挫敗的重新坐下來,“只是,你不覺得這些真的太可笑了嗎?我沒想到我們——我,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打敗。在此之前,我還以為我和你一起聯手,我們一起有能力拯救很多人,我以為我有能力反抗他們。結果到頭來,我們連‘他們’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莫名其妙的被打得落花流水,弄到現在這副喪家犬的樣子。”
沒想到,聽了這話之後,嚴君黎反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他向楊文彬勾了勾手指,“文彬,看看我。”
“幹嘛。”楊文彬皺著眉頭沒有理會他,“你在這時候還要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看著我。”嚴君黎依然面帶微笑。
楊文彬無可奈何只得照做了,他抬起頭看向嚴君黎的眼睛,後者的眼睛裡閃著自信的光芒,好像根本沒有在為他們的處境而為難。
“誰告訴你現在我們是喪家犬了?”嚴君黎笑道。
“但是……”楊文彬一愣,硬著頭皮說道,“我差點被殺,更別說沒法回去c市,還要寄人籬下,被一群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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