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認出你。”楊文彬淡淡的說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一個護士。”
“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鞋。”楊文彬用下巴指了指,“高跟鞋。護士是絕對不會穿高跟鞋的,要不然你讓她們怎麼一邊推著病人一邊跑?”
罌粟聽後忍不住笑起來,搖了搖頭,向楊文彬的**邊走過去,“我還以為高跟鞋會顯得性感一點呢?不過你說的對,我是太著急了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我跑了很多地方找你——”
“停下!別靠近他!”嚴君黎厲聲警告罌粟,“別以為我不敢開!”
“哇,放輕鬆點大個子。”罌粟立刻停下了腳步,舉起了雙手,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意的,“我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不信你們可以搜搜身。”
嚴君黎看了李鴻一眼,“搜。”
果然就像罌粟說的那樣,她身上沒有帶任何武器,就只是一件普通的護士服。
“再說了,如果我想殺死楊醫師,我早就在你們不在病房裡的時候下手了,這會他就早就是一具屍體了。”罌粟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們怎麼知道你沒有別的陰謀?”嚴君黎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我應該現在就把你逮捕的。”
“所以?”罌粟聳了聳肩,大方的向嚴君黎伸出了雙手,“你還在等什麼呢?逮捕我啊。”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整整一分鐘,最終以楊文彬扯了一下嚴君黎的袖子為結束。
“把放下吧。”楊文彬輕輕搖了搖頭,“她過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話要說。先聽聽她怎麼說吧。”
嚴君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放下了手裡的,緊跟著李鴻也放下了。
“感謝上帝。”罌粟舒了一口氣,抱怨道,“跟你們這些男孩們打交道就是麻煩。”
說著,罌粟就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離楊文彬的病**只有一步遠,“謝謝你們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無論你們相不相信,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站在我們這邊?在你一打穿他胸口之後嗎?”嚴君黎忍不住諷刺道。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罌粟嘆了口氣,“但是即使是我,也不是全在撒謊的。還記得我告訴你們我逃亡是因為我拒接了一個任務嗎?”
“對,你說是監視我的任務。”楊文彬說道。
“我的確因為拒接任務而被沙鷹小隊追殺,但是任務內容並不是監視你,而是殺了你。”罌粟一字一頓的說。
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殺了他?”嚴君黎問道。
“沒錯,殺了他。”罌粟就像談論天氣那樣自然的說道,“你們都知道我並不願意幹這件事,所以我試圖逃走。但是很遺憾,我並沒有成功,我很快就被bss抓回去了,然後我不得不重新接受任務。而且就算我不接受,他們也會找其他人來做這個,所以還不如是我來做……”
“等等等等。”嚴君黎打斷了罌粟的話,“為什麼你們的那個組織要殺死楊文彬?這說不通啊。我是說,他推理探案是很厲害,但歸根結底他也只是個醫生罷了。照這個道理,他們為什麼不把整個市的警察都給滅了?而且國安局不是保護國家資訊保安嗎?為什麼聽你這麼一說就跟黑社會組織沒什麼兩樣了?”
“我……”罌粟的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欲言又止,最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很複雜。”
“別告訴我你又要說什麼‘這是國家機密’,如果你敢這麼說我發誓我現在就一崩了你。”嚴君黎顯然沒什麼耐心。
“不,我沒打算那麼說,但是事情很複雜是真的。恐怕我沒法就這麼簡單的面對面跟你們講清楚。”罌粟說道,“但是無論如何,我必須完成這個任務,至少在他們眼裡是完成了。如果我的計劃順利,我bss那邊應該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接下來,嚴君黎,你最好想辦法給楊醫師弄一份死亡證明和一份假身份做掩護。”
“有這麼嚴重?”嚴君黎一愣。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小心謹慎點總不是壞事。”罌粟又看向**上的楊文彬,“還有你,別想著去法庭了,也別想著再回明海醫院或者市警局了,至少暫時不能回去了。這一局我們已經輸了,就由他去吧。”
“你以為是託誰的福才輸掉的!”楊文彬憤怒的說道。
“我知道,我很抱歉。但我發誓我也只是無奈之舉。”罌粟低下了頭,在嚴君黎和李鴻緊張的神情彬的額頭一個輕吻,“但是我需要你相信我,不需要很長時間,就幾天時間就好。幾天以後,你養好你的身體,我會告訴你所有的前因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