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嚴君黎大聲回道,“你給周總理洗內褲?”
楊文彬無奈的看了看邊上的兩個酒鬼,搖了搖頭,剛想站起來拿條溼毛巾,就被罌粟給按回了沙發上。
“別管他們,誰讓他們自作自受,讓他們爛在那裡吧。”
“但是……”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臉紅成什麼樣子了。”罌粟眯眼笑著,伸出手彈了一下楊文彬的臉頰,“你現在要是站起來保準會摔跤。”
楊文彬一愣,也許他真的是喝多了,這個時候才發現罌粟的臉離他的實在是太近了。他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沒想到罌粟又湊了過去。
她也喝多了嗎?
“該我們了。”罌粟懶洋洋的說道。
“什麼?”楊文彬沒反應過來。
“應該我們兩個猜拳了,這次你可別想矇混過關了。”罌粟躍躍欲試的伸出了拳頭,“石頭剪刀——”
楊文彬無奈,也只好暫且陪著她玩。
“——布!”罌粟一看楊文彬出了剪刀就笑了起來,“哈,這次是你輸了!別耍賴,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吧。”他可不想被要求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好吧,那你告訴我。”罌粟又往前挪了兩步,幾乎要湊到楊文彬的鼻子跟前了,“你喜歡我嗎?”
楊文彬有點詫異。看來她是真的喝多了,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我……”
“快點嘛,告訴我。你不能耍賴了。”罌粟笑著搭上楊文彬的肩膀催促道。
“不……”楊文彬深呼吸了一下試圖讓自己保持平靜,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你。”
罌粟聽到這個回答明顯一愣,差不多三秒鐘的沉默之後,她又重新笑了起來,“你說什麼?我剛剛好像沒有聽清楚……”
“我不喜歡你。我很抱歉。”楊文彬輕聲的又重複了一遍。
罌粟立刻伸出了一隻手指,抵在了楊文彬的唇上,迷迷糊糊的說道,“噓。這可不行,這個遊戲叫真心話,你沒有說真心話,要懲罰的。”
“什麼?”
“就罰你一個大冒險吧。”罌粟卻完全無視楊文彬質疑的表情,打斷他說道,“罰你……一個吻怎麼樣。”
“等等……”楊文彬一驚,想要推開罌粟,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女人柔軟的嘴唇已經落了下來。
柔軟,溫熱,也許還帶著一點奇異的香氣和他們彼此都有的酒氣。楊文彬的大腦有點當機,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罌粟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懷裡,雙臂攬著他的脖頸,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罌粟的身體有這麼嬌小,就像一個普通的女孩那樣,他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具嬌小的身軀拿著冰冷的武器,去執行那些難以完成的任務的。
“我喜歡你……”罌粟在楊文彬的懷抱裡嘟嘟囔囔的說道,“我們兩個人裡面總得有一個人說真話吧。”
一旁的李鴻東倒西歪的趴在嚴君黎的膝蓋上睡著了,嚴君黎也把腦袋靠著沙發後背打起了鼾。倦意同樣席捲了楊文彬,眼皮變得有千斤沉。罌粟不知道又嘟囔了一句什麼,他沒有聽清就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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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楊文彬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疼噁心和渾身上下的痠痛一齊襲擊了他。他**一聲,扶著腦袋讓自己勉強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就這麼在沙發上衣衫凌亂的蜷縮著睡了一個晚上。
“你醒了?”罌粟從廚房的方向走過來,端著一杯茶水,渾身上下非常乾淨利落,絲毫看不出昨天夜裡的意亂情迷。她把茶水放在楊文彬面前,說了句,“喝了這個吧,醒醒酒。”
楊文彬道了聲謝,一邊接過茶水一邊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天哪,這個感覺實在太……我都不記得我上一次宿醉是什麼時候了。”
“感覺不錯吧,嗯?”罌粟一屁股在楊文彬的身邊坐下,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口,讓凌亂的衣服看上去得體一點,“抱歉沒有幫你換套衣服,畢竟你知道我剛起來的時候狀態也不怎麼樣。”
這個動作幾乎讓楊文彬冒出雞皮疙瘩來,趕緊往邊上坐了坐,乾咳了一聲,想說的話有點難以啟齒,“罌粟,聽我說……我昨天喝得有點多了,所以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我真的很抱歉。”
罌粟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就大聲笑了起來。楊文彬被她笑得有點窘迫,剛想說點什麼,罌粟就先開了口。
“放心吧,小處男。”罌粟在楊文彬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眼含笑意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不用緊張兮兮的,也不需要為任何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