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開始對屍體進行顱腦檢查。
這種巨人觀的顱腦真的讓人無法忍受,高度腐敗的腦組織,無法用文字來描述它的噁心程度。
深吸兩口氣,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他開始認真地觸控死者的頭部。
因為腐敗,死者整個頭部變得極為碩大,腫脹的面部和額頂部,很難發現外傷。
無法只能先剔除頭髮。
這門剃頭的手藝,是以前當法醫的時候必備特意技能之一,他儘量的讓自己沒有接觸到那張震邪符。
看著許海快速剃頭的動作。
譚豪他們瞪大了眼睛,如此鬆軟易碎的頭皮上剃頭,基本和豆腐上切黃瓜一個道理。
剃光頭髮,在死者左側枕部,一處黑紫色水腫出現在視野中,表皮已經剝脫,中空狀水腫的顏色極為明顯,這是典型的機械性損傷。
從形態上判斷,甚至可以看出兇器是一隻棍子,材質是木頭的,如若是金屬棍棒,頭皮將不復存在。
切開皮下組織,顱骨相應的部位出現了形成“舟狀”凹陷性骨折。
開顱後,整個腦組織已經成了漿糊狀,不過左側枕部腦組織,還是能夠看到暗紅色改變。
“木棍導致死亡?難道是普通的仇殺?可貼這震邪符的意義在哪?小傅,準備驅魔陣。我要看看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玄機。”
“是。”
小傅離開解剖室,片刻之後,拿了幾張黃符進來。他將黃符按規律貼在屍體身上。
“諸位,再往後推,我要揭符了。”
譚豪等人連忙向後走了幾步,唯有秋默凝站在原地。,剛才被燻得跑出去已經有夠丟人的了。
許海慢慢取下了震邪符,就在他取下震邪符的瞬間,屍體坐了起來。
沒錯,他坐了起來!
想象一下,已經解剖到不成人樣如同一攤爛泥的屍體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那場面.....
屍體緩緩轉動脖子,脖子已經扭到了背後...
他看向一旁的許海,咆哮著想要將後者撕成碎片。
許海掐了個手印,屍體身上的黃符發出陣陣金光,屍體動靜稍微變得下了一點,找準機會,他再次將震邪符貼在了屍體腦門上。
“有什麼發現嗎?”
秋默凝上前問道。
“這是個拿死人屍體煉化的邪物。那張震邪符應該是降服它的高人所留下的。可這邪物會是哪個組織,或者哪個人留下的吶?”
許海摸著下巴,有些費解。
“我去調取總部資料查一查,看看有什麼組織有類似的手筆。”
小傅說完就往資料室走。
“哎,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還怕屍體啊。”
譚豪拿胳膊肘捅了下他的秋大隊長。
“聒噪!我不是怕屍體,是覺得噁心!”
秋默凝皺著眉頭,現在室內都還是一股巨大的腐屍味。
“許處長以前是幹法醫的?”
“嗯。”
“那他怎麼進的監天司啊,這法醫感覺和修真界壓根沒有半毛錢的干係。”
“我怎麼知道,我就比你早來一天。還有,你還在這幹嘛?還不去查這腐屍的資料?信不信我扣你工資?”
“去去去,我這就去。”
看見譚豪嬉皮笑臉的樣子,秋默凝就氣不打一處來。機動堂的堂主居然被一具屍體給燻跑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