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青面獠牙的黑袍人掃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心念電轉,心中更是疑惑,原本在那位的計劃中本就只有兩個人要殺,可沒想到現在竟然憑空冒出如此多武道修為不可小覷的小輩。再者,這突如其來的負劍青年讓他的心思更是混亂。那先前自己身後有人的話為何不見外面的箭隊報信?稍稍打量這青年,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武道修行者的氣息。莫不是一個修習術法之人?
心中正想著,計劃之外的那些小輩又開始躍躍欲試,他提起青槍猛地一掄,一聲破空巨響!
李安原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解場,現在正給他一個機會。他故作驚訝道:“好厲害的槍法!”
帶著青面獠牙怪米麵具先是一愣,隨後陰鷙怪笑兩聲,道:“放心,一會兒便教你嚐嚐這青槍透心涼的滋味。”
這句話把李安嚇得縮了縮身子,朱小顏此時也似是一臉鄙夷不屑地看著他。朱小顏本是想跟王宇和那小乞丐趁機奪得天魔教不惜直搗丐幫總壇在江湖上一直追尋的東西,用來作為與天魔教交換的籌碼。可不曾想,不但那匣子沒拿著而且折了自己的一隻胳膊。
青面獠牙怪人先前出動的那一槍擺動的迅猛,四周的空氣似乎抖動了一下,隱約間眾人彷彿看見了青色的一隻飛鳥從眼前掠過。猛地都被震退了幾步,正要上前,卻見先前那個來意不明,看似修為高絕的青年訕訕開口道:“能不能先聽我一言?”
一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道:“這青面鬼殺手看上去就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主,他怎會聽你再次呱噪呢?”
負劍青年剛進門的時候,眾人還以為是這青面獠牙鬼的同黨,可方才見青面獠牙鬼向後疑惑地看了一眼,便知這年輕人不是青面獠牙鬼那一夥的。
青面獠牙鬼本就把心思三分放在這個不知是何來路的人身上,聽他這一開口,心中便明白了。
此人,今天定然與自己過不去的。
青面獠牙鬼暗自尋思半刻,終於下了決心。
雖然這人的修為看上去要比現今與他開戰的人要強許多,甚至有可能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可和派自己過來的那位差所產生的壓迫實在相差太遠。
他心中發令,出掌!
這一掌的掌力他使出了半成,就是想試一試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如何,可是他的手竟然不聽他的使喚,自己無論如何也是用不上力氣。
他心中猛地一驚,這臭小子竟然暗中偷襲!
不但是他,就連廳堂裡的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身上忽然就如同被壓住一般,籃蒨蒨本以為是遇到一個用毒高手,自己大意招了他的道,正要開口罵這人的祖宗十八代,卻聽一邊的杜寒星開口了。
本來應是言語冰冷的杜寒星竟然聲音竟然發顫,他道:“這裡有一位最起碼是小聖境上品修為的高手,他壓制了我們的行動。”
對於杜寒星的變化,眾人因與他呆的時間不長故此察覺不出有何異樣,只有那個半點修為沒有卻裝的比誰都牛的李大公子聽過這幾日與杜寒星的相處察覺出了杜寒星微微的變化,他心中不免有一種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實在他過於玄妙,怕是以李安這斗大的字不識一斤的人物來說,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形容。
王宇似乎是看出什麼端倪一般,他道:“這人不是。”
籃蒨蒨一聽,她心中本就疑惑非常聽王宇這般說,急於想知道答案,於是便忘了她那‘灣灣’的仇,道:“什麼意思。”
一邊的輕劍文州還是露著他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不得不教人懷疑這位在川洲境內大名鼎鼎的輕劍文州露在人們面前的就是一層偽裝的面具,此刻輕劍文州沒去看提問問題的人,似乎是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少年更讓他感到有趣,他看著他淡淡地回答了籃蒨蒨的問題:“方才杜國師說了,我們此刻使不上力,並不是中毒或是術法之類,而是被一個人用實力壓制了,要是我猜的不錯,這人應該用劍。”
李安一邊盯著倚在牆邊的朱小顏一邊道:“可是這個兄弟,背上揹著的就是把劍。”
鍾文洲搖頭提醒道:“洪公子,這位兄臺的劍地方不對。”
李安道:“原來如此,方才這位兄弟抬手的時候都是用的右手,而他的即劍柄卻是在左邊,就是說有人動了他的劍然後給放錯了地方。”
杜寒星道:“不是放錯,而是有意為之。”
門外的那青年不知如何言語,一臉焦急欲言又止,便是那玄劍門中武道修為最差的那位,姜燈。
姜燈實在不清楚自己那個師叔為何要讓自己的劍柄靠在自己的左肩,在離目的地晶寶樓還有三個路口時,那名及其不負責任的師叔便把他丟下,讓他自己先去晶寶樓,臨走之前便把他那把從沒有染血的劍拿出來,輕輕撫了一下,又給自己反著負在肩上,分別時他問了一句,為什麼,結果在山澗中還誇讚自己的‘好師叔’便給了他一個鑿慄,道:“怕你染了血,壞了今天的春意。”
說完便化作一道春風消失了。
姜燈聽從他師叔的,一人來到這晶寶樓,卻發現這晶寶樓四周竟然有許多黑衣弓箭手,以及一對黑衣殺手,當時嚇得他幾乎直接立地飛昇了,可是害怕過後才發現這一群黑衣人就讓呆在原地一絲不動,而自己背上的劍鞘此刻竟然透出一絲清香,他斜看了一眼,竟然發現已經不知死了多久都被做成劍鞘的木頭竟然開了花!
定然是那位師叔的神通。
於是他便大膽的進了門,卻發現屋裡竟然還有一波,他這人最看不得刀劍相向,有事可是坐下來慢慢聊,非要搞得血光滿天,實在是太殘忍。
於是他便大膽起來,出口阻止了,他進屋的時候便猜透了他師叔留給他的東西——劍意。
在山澗催動柳樹抽芽之象的就是他那師叔把自己困在山中數年參透的劍意,這劍本就是春日的劍,春日不殺,所以只要修為低於他那師叔,心中的殺心重,被這春日之劍的三道劍意壓迫的也就越甚。
可沒想到這些人卻不同於外面的黑衣人,竟然還可以說話。還推出自己身後有人?
更讓他奇怪的便是其中那個看上去及其膽小帶著黃金紋龍面具的的青年貴公子哥竟然絲毫不受影響。擺著一副故作慌張的模樣。
他的不由地心頭一顫,“師叔,您在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