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來就聽說唐小艾被爺爺叫進了書房,那個老頭子叫他的老婆去鐵定沒什麼好事!
他走到‘門’口就聽到黎太老爺子說他跟童知畫長久不了,這個‘女’人找爺爺告他狀嗎?她以為爺爺就能幫她撐腰!太天真了!
‘門’被踹開巨大的響聲震得唐小艾猛然回頭,一眼就瞧見黎溫焱黑戾著臉,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叫他,手腕便被他大力掐住,蠻橫的將她提了起來,黎溫焱怒瞪著眼恨道,“找靠山啊!你以為有用嗎!”
“放開我,你別不可理喻……”唐小艾吃疼,掙扎著要逃開,黎溫焱卻掐得更緊了,掐得唐小艾的骨頭咯吱作響。
“焱!你給我住手!快住手!”爺爺蹭的一下站起來,氣急得直跺柺杖,面‘色’發青。
“我為什要住手!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是不是啊老婆!”黎溫焱‘陰’戾著臉,齜牙咧嘴說道,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恨不得吃了她。
“你這個不孝子,你……咳咳……”爺爺氣得發顫,跺了兩下腳,一時沒緩過氣來,氣血衝上脖子,咳嗽兩聲臉‘色’一白,雙‘腿’一蹬,“噗通”一聲,直接到了下去。
“爺爺!”唐小艾吃驚大叫。
黎溫焱急速看去,見到倒在地上的爺爺,他憤怒的臉也瞬間刷白,快速跑到電話邊撥了急救,“有暈倒病人,快來!……不要動他!”瞥見唐小艾著急著要去扶起爺爺,黎溫焱緊張的大叫一聲!
病人暈倒原因未明,妄加‘亂’動說不定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黎溫焱心裡焦急而疼痛。
不管他如何討厭爺爺,這一刻,看著他倒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被拉扯得生生慌張,爺爺是他的親人,不管怎樣血濃如墨,親情是無法言說的牽掛。
伸出去的手被黎溫焱喝斥得頓在了原地,唐小艾身子有些僵有些顫抖,抬起眼眸去看他,見到的情景令她眼眶猛然放大,心赫然一窒。
黎溫焱的‘唇’瓣在顫抖!他是害怕的嗎?他擔心爺爺擔心到了害怕的地步?
她發現除了他的表面‘性’格,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也許爺爺說得對,要用心去發現。
急救車很快就到了,整個黎家
慌作一團,黎太老爺子暈倒了,對黎家來說是一件大事……
“家屬隨我出來一下。”病房裡,聽了聽爺爺心脈的醫生正起身,摘了口罩說道。
黎溫焱二話沒說,臉有些垂喪跟著醫生出去了。
“真是晦氣的東西,將黴運全都帶到我們家來了!見識過不要臉的,沒見識過這麼死皮賴臉的,賴在別人家撐死不走!”
黎溫焱剛剛隨著醫生出去,溫姿尖酸刻薄的話語便尖利的在唐小艾身邊響起,溫姿冷眼刺向唐小艾,厭惡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本來就擔心爺爺的安危,提心吊膽的心有承受了溫姿惡語相向的辱罵,唐小艾很不舒服,她呼了一下心裡沉重的氣息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被黴運傳染。”
“你!你個小賤人!”溫姿怒,猙獰著面孔指著唐小艾的鼻尖罵,“你別得意的太早,給我等著,有你好受的一天!”
呵,都要她不少受,她哪一天好受了,她哪一天不痛苦,唐小艾頹傷的笑了,“隨你……”
她這淡漠的態度更是‘激’起溫姿的憤怒,更為難聽的話語從她嘴裡尖銳的出來,“呵呵,聽說新婚第一晚就被我們家焱虐待了,是我們家焱發現你的內斂了吧,一身的‘騷’狐狸味,也不知道陪幾個男人睡過了,我們家焱搞外面不正常的生活是看得起你才曝光媒體給你遮掩面子……”
“你!”唐小艾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胸’口氣得沉浮,“你不覺得你是罵你自己的兒子嗎?我是你兒子的老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除了黎溫焱之外,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說她賤也好,說她晦氣也好,她忍了,可侮辱,誹謗她的人格她就是忍受不了!
“難道不是嗎?你沒有……”
“沒有!除了焱之外,我沒跟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也許是太氣了,忍受不了別人對她的這種侮辱,唐小艾怒瞠著眼眸,怨怨的脫口而出。沒有在黎溫焱面前的那種羞愧之感,說出來反而有種釋懷的感覺,也許這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對話,才能讓她做到這樣沒有害羞,沒有難以啟齒的忸怩吧。
“你!你給我再說一次!”溫姿吃癟,顯然是不甘認輸。
“再說一次也是一樣,焱是我唯一的男人!”唐小艾賭氣,似要掙回剛才
受侮辱的委屈一樣,堅定的說道。
“你……我……”溫姿被唐小艾那種不甘服輸的氣勢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你我了半天沒找到一句可以說的話,最後將所有語言化為動作,揚起巴掌朝著唐小艾‘抽’去。
唐小艾咬‘唇’,閉眼偏頭,顫顫的準備好接受疼痛,掌風在她臉上扇過,卻沒了下文,該有的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唐小艾驚詫的睜眼,撞見黎溫焱俊逸稍染寒霜的臉龐。
“有這個打人的力氣還不如多做點家務我的好母親。”黎溫焱一把推開溫姿的手。
溫姿氣得瞠眼,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兒子跑出來阻止她教訓唐小艾,她氣喘吁吁的哼道,“就算我不當總經理了,也不會淪落到做家務的地步!走了,好好照顧你爺爺!”溫姿颳了唐小艾一眼,氣憤的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