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眸看向羽泊。羽泊也是一臉迷惘。
妖子藎抬眼看疏寂的時候。只見他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那汗珠順著他臉龐向下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滲入他素白的衣襟間。
自始至終。疏寂都未開口說上一句話。
直到最後疏寂離開時。才轉眸看了眼妖子藎。一字一句道。“我之前就說過。我是六界的劫。以後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殺了我。千萬別猶豫。”
話音未落。疏寂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妖子藎微微抬眸。卻正好對上羽泊的眼睛。“他……很喜歡你。”
月泤嫻的視線也從離冥身上收回來。看著妖子藎苦笑一聲。“妖君的桃花運一向不淺。不過這次。可能是真的惹上了大麻煩。”
疏寂的身份眾人也都已經知道。只有蘇小小一人站在一旁。手中的硫鴻劍寒光萬丈。蘇小小根本就壓制不住這麼強的劍氣。只見她一手抵在劍柄上。一眼看著殿外。痴痴守望。
眾人皆不言語。除了羽泊之外。三人都知道蘇小小是在等著白御觴。
既然疏寂說要救離冥。那一定不會食言。但為了安全起見。月泤嫻還是給離冥細細的診了脈。“離冥他身上的毒盡已解了。只不過他的身體還很虛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妖子藎微微一笑。指尖輕輕從離冥額頭上劃過。“沒關係。只要他……他沒事。就好……”
說著。聲音已然哽咽。月泤嫻也別過頭擦拭眼角的淚珠。
……
又過了兩個時辰左右。一個銀白色的身影從天際一躍而過。蘇小小的眼神瞬間變得炙熱。但卻在那個身影到妖王殿之前跑開了。
妖子藎轉頭。正好看到白御觴從殿內走進。
月泤嫻看著白御觴。又看了看妖子藎。也不開口。她知道。妖子藎一定會開口問。
果然。兩個人都是急性子。剛打了一個照面。白御觴便看了眼離冥。道。“他沒事了吧。”
妖子藎點點頭。轉眸問白御觴。“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白御觴坐在殿中的桌子旁。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淺飲了一口。道。“事情不是很簡單麼。疏寂身上的封印已經開啟了。”
妖子藎深吸一口氣。道。“疏寂之前就說過。他是六界的劫。”
“可惜你現在說的太晚了。”白御觴雖然落魄。但是語氣中的揶揄意味卻沒有減弱分毫。“我去九重天探個究竟的時候。你可沒告訴我這些。”
妖子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告訴你的。但是因為……”
“因為離冥的事情。你將這件事忘記了。對不對。”白御觴又端起茶杯倒了一杯水。輕嘆一口氣。“這次也怪我輕敵了。我沒想到疏寂身上封印的那股能力竟然這麼強。”
妖子藎不語。靜靜的坐在白御觴對面盯著白御觴看。等著他將話說完。
其實這些事情妖子藎自從知道疏寂的身份之後就已經想到了的事情。現在聽白御觴所言。妖子藎心中更加沒有把握。只希望事情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月泤嫻抿了下唇。又給白御觴還未喝完的茶杯裡面添了一些水。隨後坐下。睜著雙眼聽白御觴說話。
羽泊原本站在月泤嫻身邊。看到月泤弦坐下之後也跟著坐下了。接著也學著月泤嫻的動作給自己拿了一個杯子。裝模作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白御觴看著羽泊有些微愣。“他是……”
妖子藎瞥眼看了下羽泊。道。“你先說你的。他的事情我一會兒再給你說。”
被人這樣模仿。白御觴只覺得有些尷尬。輕咳兩聲放下了杯子。開口道。“其實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到仙界的時候。就看到嫆姬從誅仙台上跳了下去。說是要陪她師父。疏寂原本懵懂的站在誅仙台上。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凝露像是瘋了一樣抱住他的身體跳下了誅仙台。”
“凝露……”妖子藎手指搭在桌面上。細細思量了一會兒。“她和疏寂有仇怨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御觴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月泤嫻。道。“我當時也覺得奇怪。但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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