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生還是死,全部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
張小天僅僅是過去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是滿臉的汗水。
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之下,全身的肌肉都會高度的緊繃,而緊繃肌肉自然是會費力的,其實這也就是為什麼會出汗的原因之一。
“他?”
張明月看向這個自己的堂兄弟,眼中複雜的神色已經消失,現在從她的眼神之中也看不到什麼其他的感情。
沒有開心,也沒有悲傷,甚至也沒有憤怒。
就在剛才,張小天的一系列表現,已經讓她失望失望再失望,以至於到現在她都恨不起來這個一直針對自己的人。
或許到現在為止,她已經不在把張小天當成是一個人。
“隨他便吧。”
張明月有些憔悴,“我不想在看到了。”
“家主!家主那你不能這樣,我還有用,我……”
張小天聽到這話,頓時激動起來。
他怕死,但是更害怕張明月把他趕出張家,所以他剛才才會那麼用力的去做那些事情。
就是因為他害怕。
一條狗被趕出家門,或許會變成流浪狗,還有生存的能力,甚至能夠生存的更好也說不定。
但是張小天這種人如果被逐出家門,那真的就是連狗都不如。
這一點,他自己都有著深刻的認識。
只是他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
所謂物極必反,他那麼著急的和老太劃清界限所做的那些事情,落在別人的眼中,那就是無情無義的證明。
如果他剛才沒有做這些,憑藉張明月心軟的性格,後果是什麼,還真的是尚未可知。
“不要啊!我為張家流過血!我為張家流過汗!”
張小天馬上就被幾個有眼色的人,抬起來帶走。
畢竟張明月都說了不想要在看到他,識趣的人都知道該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之後,才終於恢復平靜。
除了遠處傳來的張小天似有若無的叫喊聲,現場鴉雀無聲。
沒有人在自作聰明的去說話,氣氛詭
異尷尬的沉默著。
魏家主一臺眉毛,乾笑兩聲說道,“魏某忽然想到還有一些事情,就不大道張家主處理家事了,今天也是無意打擾,您放心,這些事情我一定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說出去。”
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會引人厭煩,於是早早的離去。
張明月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張家主,楊家遭逢大便,還有很多的事情等待我們去處理,也就不多留了。”
楊三爺也對著張明月鞠躬彎腰,而後帶著楊家一行人離去。
雖然張明月還沒有立即承認做家主,但是其他人儼然已經是把她當做了家主。
而且嘴裡說的也都是家主。
轉眼的時間,楊家和魏家的人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張家眾人身上的壓力只感覺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張明月仍然看著昏迷不醒的老太。
老太早就在張明月的示意之下被扶起來,只是面如金紙,儼然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看起來十分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