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童到了家中,家裡是一個小草房子,裡面有一個客人坐在自家的木板凳上。他面前還有一個白碗,裡面還有倒下的茶水。只有一個白漂的草根,像是一種極為少見的草藥,但是用來泡茶水,洋溢這一股淡淡的茶花味。
客人身穿灰袍,在他的頭頂帶著一個圓頂帽,手中拿一個長約數寸的紅布,放在桌面上,對著來臨的放牛童說道:“我記得有一個故事,這裡說,在很久很久之前一座冒著藍靈的山脈下,長出了一個帶著草藍色的樹根,這個樹根具有靈性。每次當有人臨近,就躲進土中。等天空雷雨大作,就會冒頭而出,吐著水珠。這水珠有很高的藥性,藥性之強,可以讓人瞬間凝實身上的創傷。頗為典範。”
“那這茶水中的物品是不是未成熟的靈根,風乾泡在茶水中。”
放牛童看父親不回答,他那裡知道這普通的草根會有如此功能,就搖了搖頭。
“不知此事,但是看的出,這草根確實是大補之物。我那時磕倒在樹邊,而後被路過的人拽起,流了一大批鮮血。這也算是止血能力極為強悍的藥物。至於可以凝實創傷,這個倒沒有。”
客人思索一下。
他起身把手中的紅布里包裹的一塊小木牌遞出,草木文在其上,並且說道;“這是我所在藥谷的令牌,下回有多餘草根。可以包好送到那,那裡會有專門的人收購。若是有成熟的樹根最好。”
“切記,若是在陰雨天氣之中看到那冒出頭的樹根吐出水珠,就可以送到這裡。那樣的最好。”放牛童點頭接到遞給他的木牌,客人就起身離開了。
這放牛童的父親微微一笑,說道:“放牛的時候多細心一點,可以找的到。”
放牛小童問道:“父親,那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尋找草樹根?這些年,我們也沒有找的到。”
放牛童的父親喝了自己倒下的茶水,說道:“這人可能就是在不遠不近的東谷裡的一個煉丹人,看其面色紅潤,氣質非凡。我們這些安分於此的平凡之人就不要做過多的追究。自給自足,賞月看花,吃茶度年也算很好。”
放牛童不在多問了,他的眼睛裡閃爍這點點白光。
不多時,天上的星空下落。
放牛童就牽著牛進了捲棚中,在裡面添了一把稻草。他不太想過早的起身,趕著牛羊去往那邊的原野。這樹下的一個小石凳就是他一個時辰的歸宿,他一屁股拍下,在這上面靜靜的等候,他看清彎斜的月牙在一點點偏移這個他目光的角度。
他搖了搖頭,再次看不清了要在此處遇到的月牙痕跡。
月牙被吹來的烏雲遮蔽了。
他心中有些高興,從袖中拿出那草木文的木牌,在手中摸索,吹了口氣,說道:“我該怎麼去尋找那在山腳下的草木根。父親已經好久沒有找到過了,我怕我只是失望,空手而歸。”
他收起木牌。
看著再次露出的月牙,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
隔日,天空露出一個嬌熱的太陽。
他還沒有起身。
只是睜著大眼睛對著外面一個大籬笆做了個鬼表情。隨後,他爬起,洗漱了一把,牽著牛羊離開了家中。
沿途,他並沒有見到昨天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們,走到這臉皮還微微泛紅。
他喃喃道:“我若是今日再見到就不會再被他們嘲笑,我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兩個胳膊,兩條腿,有什麼不同。”
說著,紅著臉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