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兒放到小跑路的速度，沈序言異常擔心地詢問著懷裡的言若。
“沒事……我沒事……”
面對著沈序言這突然的關心，看著他眼裡面完全不掩飾的在意，言若也跟著失神了片刻，隨即等著馬兒停下來，就打算從他的懷裡面下來。
“我可以自己騎馬的，不用你帶我……”
慌亂又著急的動作下，言若想要避開剛才沈序言的眼神，帶給她的某種悸動。
“你不是不會騎的嗎？”
下意識地開口，沈序言只記得剛才腦海裡面的片段，如果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在沈序言的印象裡面，言若就是真的不會騎馬的。
“……我會，你以前教過我……雖然不能像你這樣狂奔，但是騎馬小跑一段路還是可以的。”
轉頭看著沈序言，言若以為沈序言記起來了以前的事，但是看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也知道沈序言根本就只是簡單地想起了一部分，並沒有將過去記起來，一邊期待卻又慶幸的言若，有些失落地回答著。
“我教過你？”
呢喃自語的音調，沈序言皺著眉頭回想著。
“什麼？”
然而太小聲的聲音，讓言若沒能聽清。
隨即，沈序言搖了搖頭，將那些不確定的畫面全部移出，低頭將言若重新安放好，還將言若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腰部。
“你自己騎著小跑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我直接帶你，騎馬要狂奔才是騎馬。”
隨即，一個揚鞭，轉瞬打馬而去。
而言若，因為剛才沈序言的話，震驚地抬頭看著他。
那些話……全部都是曾經沈序言對她所說的，一字不差，就這麼完完整整地又被沈序言重複了一遍！
那一刻，言若以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她還無憂無慮，沈序言跟她之間也從來不存在任何的痛苦回憶。
眼淚不知道怎麼地，就突然溼潤了眼眶，讓言若無法控制地埋頭在沈序言的懷裡面。
“你怎麼又哭了……”
感受到胸口有些溼潤，沈序言皺著眉頭停下了馬，低頭看著懷裡面無聲流淚的言若，有些不明白她這次又是怎麼了。
“對不起……”
然而言若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不斷地在跟沈序言道歉。
“你道什麼歉？有什麼事情嗎？”
不明白言若怎麼一直道歉又一邊流淚，沈序言有些急，畢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見言若的眼淚，內心深處的某一個地方，就會不停地抽痛著，讓他無比地心煩意亂。
“……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言若卻什麼也沒說，就是這麼不斷地說著。
她的道歉，不止是因為這一次眼淚的道歉，還有很多很多。
如果不是她的選擇，沈序言就不會痛苦了這麼久，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沈序言也不會跟她再相遇。
很多的事情他們都沒有辦法去控制，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她自己的選擇。
如果不是……
言若的心裡面，不斷地想著這些，眼淚就止不住地掉。
那種只有在所有一切都安定，感受到了快樂之後，一直強撐著的哀慟，才會一股腦地全部都跑出來，讓人根本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