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指揮台複述,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站在了甲板的拉桿旁,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些奇形怪狀的人。
眾人一頭霧水。
只見曾老大,拿出一個大型的擴音器,對著話筒喊道。
“我曾凡餘認罪!我曾經拐賣五百五十一個孩子,賣個山區一百二十三個,賣給緬國七十六個,剩餘的小孩,將他們弄殘之後,就負責乞討,每日收入十萬元!”
“死在我手裡的還有大約又二十個。在國外的孩子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很多次截肢手術都是我做的,但我,連行醫執照都沒有。”
他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到了幾乎能被整個碼頭的人聽到。
聽不到的也從別人的口口相傳中知道了這個誇張的資料。
大家在驚訝於此人居然主動認罪的同時,也更加憤怒,手段變得更加兇殘,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個家庭。
而他說得輕巧,但對於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長來說,那是日日夜夜以淚洗面。
但想這樣的惡魔,這個船上還有七個!
眾人恨得牙癢癢。
只聽曾老大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能如此容易的原因不過是大家的鬆懈,甚至是金錢的誘惑,教育的缺失。我們如魚得水,很少失敗。”
“而且有很多大V,曾經都幫過我們的忙。每當大縝嚴打人口拐賣的時候,總有一些營銷號願意替我們解圍,他們釋出一些什麼國家矯正過往,大家安居樂業,重文化不重保護的言論,讓我們一次一次地成功。”
他還專門提到一個人的名字。
“特別是一個叫遙遙有理的大V,我經常說,這個人和他的粉絲都是潛在的壞人,有時候是他們的推波助瀾,才讓我們有機可乘。”
頓時,人群后又一次發生了騷亂,只是這一次,哪怕是警員的阻礙都顯得無濟於事。
那些兇狠的罪人會受到法律的審判,可這些該死的捕風捉影的營銷號,卻不會因為說錯話,而良心受挫。
他們刪掉一個影片,便又是一條好漢。
只是這一次,憤怒的民眾沒有再給“遙遙有理”一個機會。
欄杆旁,曾老大大概陳述了自己罄竹難書的罪行。
“我有罪!”說完,他直接拿起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一刀砍下了自己的手,然後雙腿,將自己變成了人彘。
痛苦的聲音響徹這個夜空。
但沒有人憐憫,沒有人同情,甚至不約而同地想,讓這個痛苦的聲音可以叫一輩子,那人可以痛一輩子,他們才能解氣。
接下來又是第二位。
“我有罪,我叫童優優。我家境殷實,在這裡我排行第二,我負責將這些小孩的臉毀容。因為我不會弄啞或者弄瞎他們的,我最開始試過,但是被我弄死了幾個,當時覺得太虧了,就負責弄他們的臉,並且教他們如何乞討……”
這些駭人聽聞的話從歹徒的嘴裡傳出來,瞬間讓所有人打了個寒戰。
指揮官和處長都聽傻了。
他們連審問都不一定能審問得這麼清楚,不管是細節還是人數他們都一一交代了清楚。
全場的人都在看著一場審判。
一場刻骨銘心的當眾自我審判。
警員沒有打斷他們。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一次極好的案例和告誡這些粗心父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