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晨光的微露,馬蹄踏在山路上回蕩著脆亮的蹄鐵聲,路邊的松子散發著陣陣清香,還未南去的鳥兒在林間輕啼著。
四人勒住韁繩在山腰間等待著日出,看著太陽的緩緩移動,幾人的呼吸也終於舒緩了起來。
“我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霜兒拉著景奇的胳膊試探地說道。
“看來這不是夢,我也還想燕輝峽谷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紫竹說著又好似害怕自己成為幻影般地攤開手看了兩眼。
寧湛聽到兩人對話不由得抬起頭看起身後的路來,可他揉了揉眼睛之後,卻發現,身後哪裡還有峽谷的出口,真正的燕輝峽谷分明在另一座山頭間。
而寧湛再轉過頭向前面的路看去時,他的汗毛簡直都倒豎了起來。
前面的路竟然是之前進入燕輝峽谷時的入口!
這一次寧湛不敢再隨便帶著幾人亂走,“難不成我們走了這麼久還是在繞著圈子走回了頭?”
“算了,我不管它了,本大爺現在只想坐著看日出,我帶的那袋酒又像進峽谷之前一樣又滿了,還不如就喝喝酒等死,總之大爺是不伺候了。”
接過景奇遞過來的酒袋,給被酒嗆到而劇烈咳嗽的紫竹拍了拍背後,寧湛仰起頭也痛飲了一大口,一股辛辣與溫熱洋溢在寧湛的胸腔中,一股豪氣也湧上了寧湛的心頭。
寧湛一口酒後,隨手便將酒袋一扔緊緊地抱住了紫竹,景奇在一邊連忙心疼得跑過去撿酒。
“你怕嗎?”寧湛抱著紫竹在她耳邊問道。
“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怕。”紫竹閉著眼睛微仰著頭只是安靜聽著耳邊的呼氣聲。
可紫竹仰頭等了半天寧湛竟然沒有絲毫後續動作,不免讓她不滿地睜開了眼,而她睜開眼時,順著寧湛凝視的目光看去,只見天空中飄著一杆不起眼的小旗。
旗下景奇正百無聊賴地踱著步,那杆小旗也就隨之在天上轉來轉去,好似那杆旗在鎖定景奇的位置一般。
寧湛示意睜開眼的紫竹別動,他也在路上來回踱了幾步,而仔細看去,天上竟然也有另外一杆小旗在隨著自己的走動在移動。
過了約一個時辰後,幾人終於對天上那各自對應四人的四杆旗有了定論。
傳言很早以前青璃並不是玉石出產大國,只是古時有一天外飛石隕落青璃後,自此青璃才有了豐富的玉石礦產。
更有隱辛秘史說,當時的國士在其中發現了可以扯動山河的天降神物,那時起青璃才有了立國之本得以在亂世中流傳至今。
寧湛一向不喜歡讀書,可是卻喜歡聽獵奇野史,加上景奇小時候聽得故事,兩人就那麼猜測起那籠罩著四角天空旗子的來歷起來。
“總感覺我是在做夢,這場夢我真的不要再做了。”說著景奇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可他非但沒有醒來,反而是臉頰迅速地就紅腫了起來。
“假如秘史全是胡扯出來的,那麼又怎麼會流傳至今呢?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這裡的天地與時間可以被扭轉,但是滄海桑田輪迴不休,你我雖然不諳此道也還是得認清現在啊。”
景奇還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看著天空中飄著的四杆旗後嘆了口氣後終於還是不打算騙自己了,“你說要是我們把那幾杆旗用箭射穿會怎麼樣?”
寧湛右手撫著下頜回道:“不知道,但是這四杆旗太詭異了,倒也可以試試把他們射穿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