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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的樣子,陳步都沒給刑剛打電話,對方也沒什麼訊息。
楚海市的一個小鎮,就是刑剛的老家。
而此時,刑剛的心情卻不是很好,臉色也有些難看。
小院子裡,坐了有十幾號人,幾個中年婦女坐在一起嗑著瓜子,聊著家常女短,還有幾個男人抽著煙,兩三個小孩子一邊大腦,一邊偷偷看著刑剛和坐在刑剛面前穿著咖啡色風衣的女人。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到了刑剛的面前,看著那年輕時尚的女子,說道:“剛子哥,這就是你媳婦嗎?”
刑剛還沒說話,女子先翻著白眼罵了起來。
“哪來的小兔崽子啊,少在這胡說八道的,誰是他媳婦?”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我爸說的啊!你是說給剛子哥的媳婦!”
“滾滾滾!別胡說八道!”女子伸出手,一把將小男孩堆在地上。
小男孩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刑剛趕緊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哭什麼哭啊,摔一下又不疼。”女子翻了個白眼,又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刑剛。
刑剛皺著眉頭。
回來的第一天,不少親戚都來了家裡,先是說當兵沒用,回來還是得找個班上,最多給人噹噹保安。
今天,一些親戚又張羅了一場相親,說自己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刑剛本來就不大感冒,也不喜歡這個用鼻孔看人的女人。
去城裡打過工,就覺得自己是城裡人。
坐過一次寶馬,就喋喋不休的說,好像她有十幾輛BBA。
坐過一次足療,就是上流社會的人。
刑剛是發自內心,很不喜歡這樣的人。
“不許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知道嗎?”刑剛看著小男孩,一臉認真地說。
小男孩用髒兮兮的袖管擦了擦眼睛,使勁點點頭,又吸溜了一下鼻涕。
刑剛樂了出來,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去玩吧。”
“嗯嗯!剛子哥,這嫂子不咋地,兇得很呢!你可別娶她當媳婦啊!不然以後我都不敢找你玩了!”小男孩一邊跑一邊說。
女人冷笑起來。
“說的跟我看得上他似得。”
刑剛還是沒吭聲。
這時候,一箇中年女人走到跟前。
“小梅,剛子,聊得怎麼樣了?”
這是刑剛的二姨,是小鎮上出名的老紅,也就是媒婆的意思。
“我說王姨,您這是逗我玩呢?介紹的什麼啊?”女子看到中年女人,立刻開始發洩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