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輕輕嘆了口氣。
可能是感慨對手的強大,也可能是感慨自身實力的弱小。
陳步納悶道:“你們和這個拔山宗,有仇?”
“深仇大恨!”白音咬著後槽牙,惡狠狠說道。
陳步問道:“你們怎麼會招惹這麼強大的對手呢?”
白音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陳步從白音的臉上,也看到了悲痛的神情,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這可能是白音心裡的一塊傷疤,陳步沒必要非得將人家的傷疤解開,等到對方痛不欲生的時候,再裝模作樣的問一句疼不疼,那不是變態是什麼?
再說了,陳步本來是想著藉助勇叔他們的力量,又不是想著要為他們報仇,所以白音他們和拔山宗之間的仇恨,陳步就算是問了,也沒什麼意義。
“對了,陳步,你怎麼會醫術?”白音又問道。
陳步笑了笑,說道:“以前學的,我的醫術,還不錯吧?”
“那還用說……但是你這麼年紀,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精湛的醫術呢?”白音疑惑道。
陳步笑而不語。
卻聽見勇叔在一旁忽然說了一句:“哎,可惜了……”
白音看了看勇叔,彷彿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一時間,看著陳步的目光也更加悲傷。
“是啊,可惜了,若是我能夠早些認識你的話,或許……”後面的話,白音沒有說完。
陳步這心裡簡直就跟貓抓一樣難受。
現在的人,都怎麼了?
說話都喜歡藏一半是不是?
“那些拔山宗的人,現在怎麼樣了?”白音又問道。
“恐怕接下來他們還會找我們。”勇叔憂心忡忡道,“說起這,老奴這才想起來,當時情況緊急,老奴找機會斬殺了他們一個鐵骨二品的高手,還有兩個銅皮境界的修煉者,其中一個銅皮境界的修煉者,似乎身份有些特殊,那人一死,拔山宗的人就亂了陣腳,老奴這才有機會帶著少主逃出生天,接下來恐怕他們還會搜尋我們的蹤跡。”
陳步心裡咯噔一下。
臥槽!
本來是想著,給自己找個幫手,等到以後對付宋家了,能夠有所依仗。
怎麼現在看樣子,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這個勇叔,實力確實不弱,但是,好像他們的對手更加強大啊?
白音沉思片刻,說道:“等我哥醒了,沒了生命危險,咱們就立刻離開南城!”
“是,老奴也是這麼想的,那拔山宗這些年也是樹敵無數,有不少人想要找出他們,雖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搜尋我們,可肯定會南城這一塊花點心思。”
“說的是……”
陳步有些鬱悶。
自己這剛找的幫手,現在就要跑路了?
不過這樣也好,不然,如果還將麻煩帶給自己,那自己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只是,大小姐,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呢?”勇叔又問道。
白音搖了搖頭,她也沒想好。
陳步思慮片刻,忽然說道:“彭州怎麼樣?”
“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