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十二章:聖伐無邊陣驚瀾
笑而前,魑甫鬼君代人祖僵。』. .
幽歌永恆奏中無往,那道突然而前的身姿令見得此景的諸聖不禁顫慄,並永恆地將這樂章一奏銘記於心。
一尊尊鬼族聖者默默注視著這幕,鬼蜮君主為人族始祖李代桃僵?在此之前從未有人想到會有這種狀況,這實質便若世上第一等荒謬!可魑甫鬼君偏偏這麼做了,笑而當先,走得從容。當實際生後一切都顯得如此自然,以至於每尊鬼聖不由覺得這犧牲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儘管魑甫鬼君根本沒有說出這犧牲的理由,可新的世界之理已然鑄就。
夏轅始祖震於原處,甫鬼君與幽歌永恆奏共同消散的黯然悲壯,這是他應的劫他當然清楚,魑甫鬼君便那麼逝去了,背對著他念出最後話語。那令他心顫,這位鬼君自稱為兄毅然而前,一躍永葬,留給自己無窮的深意。
答案只在他的心中,但每個人都因此得出不同的詮釋,人鬼同源,在這危難時刻鬼願在前,踏上自己曾踏足過的死亡之路。這是兩族友誼的最大證明,他在以鬼君的犧牲對世界宣告,聖者之境,人鬼本無別。
或許魑甫鬼君的選擇無需質疑,因為那時的他與夏轅始祖一樣皆面臨極道朽亡,魂魄與物質誰將在先?這無關緊要,夏轅始祖願仗劍前行,魑甫鬼君他又如何不能同揚此願?
魑甫鬼君對夏轅始祖稱兄,實則他年歲不及夏轅始祖,他那稱兄莫不是死路之兄?他早在死亡路上,自然為先行兄長,而這延伸的慘痛之殤又彷彿彰顯某種令諸聖皆不可測度的預言,這一刻這位先行者的豁達又令人在欽佩中心寒。
無論如何夏轅始祖卻加身那重責希望,鬼君代僵,鬼族重責亦為領!這必然令兩族聖者同仇敵愾,在這絕域之戰迸更強力量,一念已向永恆,都在這位鬼君的棋步之內,這般莫測,令那著赤紅鬼袍慷慨赴死的身姿顯得愈神秘與高大起來,一直卑微的鬼蜮君主這刻比肩世鴻白玊,即便關注此戰的真正世界霸主也為之側目。
“若我族有此念,又豈會衰微難盛?”一聲嘆息自始終旁觀這場曠世大戰的霸主口中傳出,他之強足可撼動絕域,卻也難免在無盡的征伐凶煞中灰飛煙滅,還有更多更強的存在正注視這場戰鬥,那道金芒不去便不可心安。
魑甫鬼君已逝,留下無數種可能與解釋,化作這場絕域之戰的謎傳,但或許他又根本沒有下那神秘一棋,僅僅是在那幽歌一刻生豪情衝動而往,憑熱血而逝。
一代鬼君,因一念衝動而亡?這或許太荒謬,又或許,正是虛幻謎謁中的真實。
“鬼族聖魂聽我號令,為我宙君皇復仇!”獄皇一聲怒喝,極道悍然碎幽歌,道雖從他,魑魅魍魎唯不懼!
“死亡宇宙雖微,當雪魑甫之恥!”輪迴同樣一聲怒喝,地獄之主與幽冥之主便站在輪迴兩側,他們毅然共往,化地獄幽冥共輪迴聖鎖而禁幽歌,鬼雖微,終是一宙之怒,鬼族不可辱!
“人族聖者聽令,為魑甫鬼君復仇,為鬼,為人雪恥!”命脈霄聖代夏轅命,無因果輪盤隱隱指向未知節點,格外飄渺,唯有聖血可點化照耀。
但無論命運指向何方,人與鬼的意志卻在此時符籙相合,皆指向同樣的敵,承著共同的仇恨戰絕域!
這一刻,便是命脈霄聖的面龐也浮現了那真實的堅毅,雖入命運與同道,但他終究是人,人勝於道,終將為此竭心力,以人情徵天!
已然殘缺的玄虛劍陣二十七柄穿天而過,巍然妖聖與他的山嶽一齊崩塌,乘奕劍聖踏著浮光吟誦劍咒而出,卻撕裂那猩紅羅網,任妖王阻亦前,在此絕域當斬妖王祭聖魂!
“雪恥!”蒼茫高舉,葉天與戰陣眾聖俱呼此音於悲憤中迸戰意無限,人之殤為鬼之傷,鬼之仇為人之恨,人鬼本是同根生,只在宣誓,雪恥復仇!
一聲鏘然劍鳴便如雄山以雷奔之勢崩塌而現,夏轅始祖亦向前,此時他眼中有恨,亦有一種慷慨敬佩,如魑甫鬼君般他往無前,即便當終,也可縱橫世界,留一世不羈瀟灑!
人鬼憤起,萬道逼迫,道從我者無畏,幽歌雖散,可他始終是堪稱盡頭的至強者之一!近乎幽毒妖王級數的道潮以樂之道為核無盡澎湃,鬼君代祖亡?亦無妨,終究殺至聖,不過順序有逆!
便在那以道從我為心的恐怖殺勢中無窮戰亂交織,人鬼妖的終極意志碰撞澎湃波及於混沌,亦對映著整個絕域無陣的真實。
一箭向皇,炎凰射殺,黑炎熄滅白炎起,伴隨著尊貴憤怒的鳴聲那一戰陣亦傾塌,黯淡殘缺的眼眸注視著那近在咫尺的輝耀金煌,壓過仇恨的欣慰感動流露,便隨火舞,伴凰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