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趙王府。
從大門,再到庭院,最後到屋子,無不透露著奢華。
一進大門,那庭院之中放置著一條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盤龍。
盤龍臥在假山之上,那半眯著的眼睛透露著只屬於王者的壓迫感。
彷彿這條盤龍正在等待一個時機,只要等待著的時機成熟,立刻就要衝天而起,直上九霄。
王府中最大的一間屋子,同時也是最為奢華的一間,整個屋頂都是用著黃金所鑄造而成。
屋頂周圍也都是清一色用黃金鑄造而成的祥瑞之獸,兩端則是一頭怒吼的金龍和與其對視的金鳳。
這樣的建築,已經是遠遠超出了王氏的儀仗。
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自己,就算是皇帝的老丈人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那也是人頭不保。
這已經不能稱為是屋子了,這無論外形還是奢華的程度,都可以稱之為宮殿了。
趙溫玉路過這間宮殿,來到了一旁那奢華程度稍次於前者的房屋之前。
趙溫玉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後對著守門的侍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
“咚咚咚。”
趙溫玉敲響了房門,語氣恭敬的衝著裡面開口說道。
“父王,溫玉求見。”
“進來吧。”
聽到肯定的聲音後,趙溫玉推開房門走入其中。
這間屋子之中的裝潢遠沒有外表那麼奢華,反而有著典雅低調的樸素之意。
屏風之後坐立著一個人影,手中還拿著筆桿,趙溫玉進來後,那筆桿也不曾停過。
趙溫玉也沒有繞過屏風,而是走到屋子中央,對著屏風之後的那個人影開口說道。
“父親,今日我去富春樓中做客遇到一奇才。”
聽到趙溫玉的話,屏風之後的趙王手中筆並未停止,而是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這次又是何等奇才啊,是能七步之內編出打油詩的奇才,還是滿肚子淫穢之詞的奇才?”
聽到趙王這麼問,趙溫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
“額,都不是。”
“那就是誇下海口走在湖面如履平地的奇才了?”
“也不是,哎呀父王,這次真的是個奇才。”
“你上幾次招募進府中的人也是這麼與我說的。”
趙溫玉見到趙王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自己,於是只能開口說道。
“那父親便聽一聽這人創作的詩詞吧。”
趙王剛想開口,趙溫玉便已經開口,聲情並茂的朗讀起了那首憶江南。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處於屏風之後的趙王在聽到這句詩詞之後,本來飛速遊走在宣紙之上的筆在此刻終於是停了下來。
“……能不憶江南?”
整首詩詞唸完,趙溫玉沒有在開口,而是眼巴巴的看著那扇屏風。
屏風之後的趙王也同樣沒有開口,就這般,屋內陷入了一陣沉寂之中。
過了良久,屏風之後的趙王緩緩放下手中筆桿,對著趙溫玉開口說道。
“這首詞叫什麼名字?”
聽到趙王如此詢問,趙溫玉的臉上頓時出現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