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大日高懸,忽有雪花漫舞空中,似柳絮又似蘆花,在這炎炎夏日中為人們抵禦酷暑燥熱,帶來一片清涼。
柳相伯撐開黑傘,不讓雪花落於身上,在他看來,這場比武已然結束。
花溫香身纏玄黃氣,雪花在接觸到那濃濃護體氣時,不落不化,也接觸不到他的肌膚,就那麼慢慢把他披上了一件銀裝。
之前在玄雲寺後山,花溫香親眼見過這雪花滲入兇獸身體當中,然後那些兇獸便成為了凍僵的屍體,他身體一震,抖落掉了這些極其沉重的白雪。
既然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就有機會!
黑衣柳相伯收起黑傘,身纏赤紅氣,讓花溫香一境,他之前一場花溫香的比武都沒看過,也不知道這種玄黃境的人是怎麼進入到決賽的。
不過竟然能抵抗住天空中的雪花,那就說明還沒有廢物到一定程度。
江湖中一些赤紅境玄黃境的武人,甚至連他柳相伯傍身的雪花都抵禦不了。
天空中突然大雪紛飛,這屬於柳相伯神花體的一種異象之景。
地上已經白雪皚皚,擂臺上的大大佛字也已被白雪覆蓋,花溫香靜心感受體內血魂氣,以《亂辰道》練氣篇控制血魂氣。
他渾身上下,幾乎九成血魂氣都凝於右拳,拳頭已經變成玄黃色。
不見拳背,只見玄黃。
待蓄力完畢,花溫香已是踏著積雪來到了柳相伯面前,後者也看出了這一拳註定不簡單,可向來高傲的他怎會閃躲,毫不猶豫的選擇正面接下。
“嘭!”
一位才是玄黃境的武夫竟然打出了拳風,肉眼看見,因為地上的積雪都捲起了大片。
身纏赤紅氣的柳相伯如斷了線的風箏,頓時倒飛出去。
又是一聲巨響!
在臨近擂臺邊緣的地方頓時生出了一堵厚重冰牆,柳相伯撞在其上,才使得他沒有飛出擂臺。
他從冰牆上落下,半跪在地,嘴角滲出鮮血,對拳的右臂整個的麻痺沒有知覺。
花溫香原地大口喘氣,面色有些難看,可惜了,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力拳是他致勝的關鍵,他斷定心高氣傲的柳相伯不會將他一個小小玄黃境放在眼裡,可後者還是強的太不講道理了,竟然以自殘形式將自己留於擂臺。
花溫香這一擊重拳過所帶來的視覺衝擊,使得全程沸騰如炸雷,狂呼聲,鑼鼓聲響徹玄雲山。
看臺最後方,武興醜說道:“看來此人能走到這一步不只是靠運氣。”
白賀師點頭道:“玄黃境能打出這樣驚人一拳誰也想不到,相伯他一開始就吃到苦頭了。”
武興醜忽然覺得有些看點了,這個人應該還有壓箱底的東西,說道:“相伯他的右臂暫時是廢了,估計整場比武都不能用了。”
……
龍衛國說道:“這一拳有些意思,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一旁的趙聖瀚搖了搖頭,“這一拳太快太突然,我一點都沒有看到他做了什麼。”
不過同樣是武夫的他深知這一拳的拳意有多足,他在玄黃境的時候是根本打不出這樣一拳的,哪怕現在的英橙境也是如此。
龍衛國笑道:“這一拳應該就是那個老黃前輩的壓箱底之一了……回頭我好好想想,再與你說其中門道。”
一直死盯擂臺的趙聖瀚輕輕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