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溫香對戰高良,老黃並未指點,也不用指點。
花溫香說道:“那個碧睦宗的高良,我有把握打敗他,拿到甲場第一應該可以。”
他很期待明日之戰,那個高良場場心狠手辣廢掉對方,為的就是給他瞧,那些人所受之痛,花溫香必須要替他們還回去。
涂月蓮說道:“其它三座場地的戰鬥比甲場激烈太多了,等到最後決出四人時,你真的可以打贏嗎?”
她與老黃這幾日在每個場地中都看了比賽,而且大多都是比較激烈的一些,深知要想拿到大斗第一有多難。
花溫香實誠道:“肯定打不過。”
這幾日他又不是沒看見過其它場地的比武,那幾個怪胎實在太嚇人。
黑球兒將懷中的桂花糕遞給老黃一塊,“能打就打,打不了就拉到唄,想要那什麼金剛花,讓老黃去弄不就行了嘛。”
在它眼裡,老黃如今已經無所不能。
老黃接過糕點,笑著答應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其餘三座場地最後堅持下來的人,花溫香鐵定一個都打不過。
羅北縱使用秘法,依舊難以敵過黯白。
眾人閒聊片刻後,如落來到了這邊,與老黃挨著坐在了臺階上,“我本來想幫你們爭取個名額的,可我偏偏遇上了柳相伯,也就不可能拿到丁場地第一,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不過放心,到時候你們去求方丈的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老方丈打小疼我,是給我些面子的。”
黑球兒腮幫鼓鼓,嘟囔道:“小光頭,無所謂的,老黃自會找你們方丈討要來。”
老黃點了下頭。
如落高大的身材坐在老黃身邊顯著後者更加瘦弱,也不再在金剛花上多聊。
花溫香問道:“如落,你們玄雲寺的和尚是不是都挺厲害的?”
自從得知了如落是武綠境,花溫香又重新認識了一下玄雲寺,這些和尚們表面都平平淡淡的,可保不齊隨便拎出一個就是英橙境武綠境,那天魑魅閣葉天襲擊自己,可不就一下子蹦出十八個武綠境和尚,都是如落的師兄。
如落撓了撓頭:“我比起師兄他們差多了。”
他是寺內如字輩和尚中最小的一個。
如落這句無心之言,卻讓幾人徹徹底底明白了玄雲寺的底蘊。
如落是武綠境,他之上還有許多如字輩師兄,豈不都是……
幾人停止遐想,玄雲寺是那四大勢力之一啊!
……
……
距離玄雲山不到百里的江面上已經停著許多大小渡船。
天香江水面洶湧澎湃,那些仍在的渡船都是因自家能人看護才不被江水吞沒,在此期間,已有無數小型渡船被浪濤打沉。
天香江的十幾個潮眼已經逐漸顯形,一個個半丈寬的黑色漩渦正在一寸一寸的擴大。
所有人都想在大江之上尋找一個好位置,因此早在數天前,許多潮眼周圍就已船滿為患。
碧睦宗的碧阿舟在眾船當中獨樹一幟,上面站著許多宗內弟子,在夜晚當中觀望洶湧大江。
月光皎潔,大江之上猶如江上生明月。
沒頭沒尾的天香江澎湃於整個廣袤天下,似是福禍將至。
國都,北雁。
袁慶賀帶領五千星辰重騎駐紮天香江岸,此外盛昌又以兩位將軍為一伍,每隊帶一萬星辰重騎分別在臨近的兩個潮眼做鎮守。
盛昌這次派出三隻軍隊抵抗鎮守潮眼,其它潮眼並沒有出軍支援,因為國師李思純說自有人出手。
舊大歧如今還未徹底改名,盛昌暫稱他為歧
洲,這邊的天香江潮眼,兩個身穿華貴紫色道服的老道士站在岸旁,後邊不遠處則整齊坐著數十個小道童。
身材矮小的老道說道:“師父與兩位師弟此次南洲之旅也不知是否愉快。”
纖瘦老道笑道:“師父與小師弟在一起沒有不高興的時候,只是四師弟這一路可能會被師父冷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