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視沫看著眼前大漢,笑道:“武先生說笑了。”
武興醜鬆掉凌視沫的胳膊,淡淡道:“你會死的。”
祖遠走上擂臺,“二位施主切莫傷了和氣,大斗比武期間產生些摩擦在所難免,倘若二位真的在此打鬥實在是難為我寺。”
事已至此,祖遠只好搬出玄雲寺。且祖遠對凌視沫的觀感很不好,就是這人的魑魅閣害死了單城主,若此人還不善罷甘休,那麼今日只好是暫停大斗了。
凌視沫無所舉動。
走到白賀師身旁,祖遠說道:“還請白施主收了長矛。”
白賀師收掉長矛,與祖遠禮貌性的微微施禮。
躺在地上的趙昌蜷縮著身體,面部猙獰,捂住傷口喊道:“先生,殺了他們。”
凌視沫輕喝道:“閉嘴。”
趙昌噤若寒蟬,只是疼痛感促使他冷汗直冒。
凌視沫對祖遠歉意一笑,“打擾了大斗舉行,還望大師贖罪,我等這就離去。”
誰都知道這裡不是撒野的地方。
武興醜亦是抱拳道:“祖遠大師還請繼續組織比賽。”
祖遠雙手合十,“阿彌託福,兩位施主心胸寬廣,貧僧在此謝過。”
凌視沫喚來一個黑衣人將趙昌帶走,在看了一眼武興醜後,轉瞬消失。
武興醜與白賀師走下擂臺,一個小小魑魅閣而已。
場內場外的看客們大氣不敢喘,這他孃的是什麼神仙場面!
一有熱鬧瞧,便精神不打一出來的楊炎笑道:“二叔,你說那凌視沫與武興醜打起來誰厲害?”
楊嘉興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
……
面紗遮臉的林夕今日有兩場戰鬥,一向以玄黃境應戰的她,在今日第二場戰鬥中終於以英橙之姿對敵。
對方是一位即將進入武綠境的江湖武夫,體魄強健,起初林夕的劍根本砍不動,但也沒有受傷一毫,最後提升一境的林夕只在十劍之內就將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掉落擂臺。
丙地地。
羅北以玄黃對玄黃,長劍對長劍,再次險勝一場。
黯白在丙場好似再無棋逢對手,每場比武都是格外的輕鬆,只是有些期待明天的那場戰鬥。
丁場地。
這第四個比武場簡直是高手雲集,除去柳相伯與如落外如今又冒出一個武綠境。
如此算起來,丁場地足足有三位武綠境,比其它三個場地加起來都要多。
如落剛才又以那金剛不壞之身氣炸了一名英橙境對手,遇上他的人普遍有一個現象,就是打累了罵兩句,然後再打,然後就被如落一掌或者兩掌推下臺去。
今日柳相伯與另外一位名叫馬繁的武綠境劍客對決,後者昨日還是英橙境瓶頸,一夜過後便躋身了武綠境。
花溫香與羅北來到了丁場地與老黃他們碰頭,觀看比賽。
今日這場武綠境之間的對決絕對是這幾日大斗當中最受矚目的一場。
上次絳靈大斗,武綠對武綠的唯一一場,就是黯白與柳相伯的對決。
今年絳靈大斗顯而易見要比往年精彩激烈許多。
散人馬繁出身鍾禾一帶,自幼受高人指點習得劍術,近幾年遊歷四海,經常做些劫富濟貧,拔刀相助的事情,在江湖中有著很不錯的名聲。
遇上柳相伯也是遲早的事,年輕劍客瀟灑拔劍,身纏武綠之氣,身在江湖自得其樂,只為出劍順心,哪裡在乎比武名次。
此次參加絳靈大斗之舉,只是想看看同齡人中自己到底能不能排上數。
如今看來,還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