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玄雲山這邊的夜市不同其它地方,街上大多都是些江湖人士,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這些人都是奔著絳靈大斗而來。
李茉莉此次出門沒有頭戴帷帽,丰韻裸露的身姿與絕美容貌頓時成為了整個夜市中最靚麗的風景線。
此外,她還牽著一個素面朝天的懵懂姑娘,那姿容一看就是個可人兒,若是稍稍打扮恐怕不輸前者,唯一可惜的是,身段並沒長開,還是一個姑娘。
以玄雲山為中心,方圓數十里生活著七八萬人,這些人條件都不錯,即使最差的放在南洲其它地方也算是一個小富商了,若是沒有點兒錢,哪會來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生活。
這邊並不算城池,否則當成南洲的洲城一點兒不為過。
玄雲山這邊的晚上燈火通明,夜如白晝,千門萬戶中無一家不亮燈,且看誰家燈多,誰家燈亮,這也是玄雲山一個很具有特色的攀比風氣。
都是有錢人家,那隻能看誰家更有錢。
平時本就熱鬧的夜市,如今臨近絳靈大斗那更是萬人空巷,無論街道兩旁是幹什麼的,只要有桌子,那就絕對不會有空著的椅子。
李茉莉左搖右扭,前後顫巍巍,牽著涂月蓮的手突然鬆開,改換成挽住她的手臂,此時兩人倒像是一對交情極好的姐妹。
就是年齡有些差距。
自小几乎就沒有女性玩伴的涂月蓮很喜歡李茉莉的這種熱情,只不過讓她不自在的是,周圍一直有很多眼神討厭的男人往他兩身上瞧。
那種眼神很噁心。
後邊,黑球兒居高臨下,看著眾多新鮮事物,一直與羅北小聲嘀咕。
羅北則有些累,扛著幾十斤的肥貓不說,在轉悠的同時還得一直盯著前方兩女的,以防跟丟。
花溫香左顧顧右盼盼,心不在焉,只是時不時偷瞧一下前方兩人。
道路兩旁許多腌臢漢子就差要流出口水,玄雲山這邊乃清淨之地,根本不可能有妓院之所,如今看到這般美人,獸血定是沸騰旺盛。
有甚者甚至一直偷偷跟在其後,不斷期待著那丰韻女子不小心摔倒在地,然後春光乍洩。
李茉莉對此不以為意,挽著涂月蓮進入了一家生意火爆的妝品鋪子,裡面站著許多光鮮亮麗的千金,看到兩人進入時,目光都不自覺的投了過來。
鋪子不小,各色各異的妝品琳琅滿目,老闆見到姿容極美的兩人,忙裡偷閒快步過來招呼,“二位需要點兒什麼?”
李茉莉淡淡道:“把你們這邊最貴的妝品都拿來。”
說著,便挽著涂月蓮穿過那些千金小姐們,來到了離著門口不遠的妝臺旁,打雜的小夥計眼疾手快,趕忙搬來兩把椅子。
李茉莉叫涂月蓮坐下,正了正銅鏡,這時手腳麻利的店鋪老闆已經拿來了許多精美盒子,李茉莉一一開啟,笑道:“您就別在這站著了,一會兒告訴我個價錢就行了。”
在一旁陪笑的店老闆告罪一聲,“那就不打擾二位了。”
已是甲子之年的店老闆自然見過一些世面,光是那丰韻女子身上的袍子恐怕就得三四百兩,手上那個金玉鐲子更得千兩,而且那一副高貴氣質更是其它女子學不來的。
今天肯定又要大開張了,絳靈大斗可真是個好東西。
千金們放下手中的胭脂眉筆都慢慢聚集到李茉莉二人身旁,委實是她那精美的妝容叫人忍不住心生學習。
李茉莉也不吝嗇,不在意旁邊一群人的圍觀,熟練的將各式妝品抹在涂月蓮臉龐上。
年輕姑娘羞答答,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暈。
很快,周圍就圍滿了各種年紀的女子,都在仔細看著李茉莉的化妝手法,化妝順序以及種種細節的處理。
門外,兩人一貓坐在門檻上靜靜等待著,裡邊大多是女子,不方便進入,守在門口這邊自是不會跟丟兩人。
鋪子裡面很深,許多桌子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四丈餘長的妝臺,上面擺著清一色的銅鏡供女子化妝使用。
有一女子並未湊到人群當中,她身邊坐著一個富家公子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公子哥看著心愛女子捧境描眉貼花黃,一時間感慨頗多,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總算是將她追到了手。
兩人已經定親,距離著婚期也不遠,今夜閒來無事,公子哥便陪著未過門的心上人到處轉轉,女子走著走著便進了這妝品鋪子,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擺弄起自己的臉龐。
公子哥只好等待,不過期間正對公子哥心意,周圍美女不在少數,實屬養眼,偶爾再用眼神挑逗兩下,逗得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小臉通紅,何樂而不為。
女子名叫賈嬌,家裡是做瓷器生意的,有些小錢,與其定親的男子名叫張進,是一位富三代,家庭條件遠勝女子。
長相平庸的張進就愛與漂亮女子相處,還是大家閨秀的賈嬌便是被他的花言巧語所矇騙,定了親,心思單純的她不知道張進私底下養了很多風塵女子,否則絕不可能答應婚事。
張進的視線從那些身材火爆的女子身上轉移到賈嬌身上,誇讚道:“嬌妹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