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巨大私宅中,楊嘉興與弟子趙聖翰並無多言,“若是遇到清宗的黯白不要有壓力,全力以赴即可,輸贏無所謂,此外,多注意一下與山羊鬍老人待在一起的那個背劍年輕人。”
趙聖翰想了想,答應一聲。
最裡邊的房間裡,只有趙昌與趙媛兩人,前者說道:“我運氣有些不好,與那個楊家的小姑娘同在乙場,後來才知道乙場還有藥谷的白賀師白賀鳳,這三人若是遇上都是硬仗,我沒有把握贏的了他們。”
他之前與師父凌沫影說自己應該能拿個大斗前十,如此看來,也是有難度的。
趙媛端坐在桌旁,笑道:“你莫不是還想取得個絳靈大斗的狀元郎?咱倆能堅持幾場就算不錯了。”
趙昌說道:“你運氣好,與那個叫花溫香的小子同在甲場,報仇機會從天而降。”
趙媛不置可否,“我已經將那個山羊鬍老人的所作所為稟報了我父王,‘獸族’十傑一事也一併說了,今日我收到回信,父王就只是叫我不要插手這件事。”
趙昌點了點頭:“王叔他這是在為你的安全著想,想必他老人家已有了對策,以我對王叔的瞭解,手下四個武綠境死於他手,你又受了委屈,我想王叔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媛嘆了口氣,“若一切真是如此,魍魎府這次損失定會慘重,而且凌府主也必須親自出手。”
對方丹青境,只有魍魎府府主凌沫影手拿仙兵幽淵沉荒錘能與之一戰。
龍衛國之前勸過趙媛息事寧人,可她當時表面雖答應,之後幾天再想想,內心還是有一絲不甘,堂堂尚益郡主受辱,丹青境?厲獸十傑?殺不掉對方,吃點苦頭也行啊。
她寫了一封書信給自己的父王,把事情過程一一交代,最後父王如何決定全憑他,若是還選擇息事寧人,那麼她絕不再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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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你被分在丁組,裡邊有柳相伯,你敵不過他,我已派人將你換到乙組,你要在乙組取勝。”簾內女子輕輕說道。
腰挎長劍的林夕施了個萬福,“知道了,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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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雲山上的一處林子中,柳相伯坐在一個木墩上,看著燃燒的木炭。
武興醜席地而坐,咬著一條羊腿,“這邊我已經布好結界,無論有什麼動靜,外界都不會察覺。”
一向冷淡的柳相伯對於這位藥谷客卿不敢無視,客氣道:“有勞武先生了。”
語罷便不再言語,一直安靜的坐在樹墩之上,觀看火光擺動。
武興醜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賀師賀鳳你兄妹二人也吃些東西,明天還有比賽要打。”
兄妹兩人長相有幾分相似,都算模樣好看,兄長白賀師在火架上的烤全羊上撤掉一條後退遞給妹妹,“明日比賽放鬆心態,別拼命,打不過就認輸。”
白賀鳳接過羊腿,沒有多大淑女範,咬了一口,“只要不遇到哥你,我就不會認輸。”
武興醜哈哈一笑,“你這小妮子倒是倔,到時候看看你和楊家那個小妮子到底哪個更倔點兒。”
白賀鳳笑道:“一定不會讓武先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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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全體觀看者入座比武場。
四副幻象圖今日由四位祖字輩高僧升於空中。
花溫香在第七輪上場,前面五場中花溫香關注了一個人,正是昨日如落說的那個泉芸派的蕭羌胥,此人英橙境,是位劍客,使得那套劍術與自己的願拳有異曲同工之妙,皆是愈戰愈勇型,是個好對手,只不過自己赤紅境,與對方相差兩境。
第六場是碧睦宗的高良對戰一個赤紅境的商賈老闆,後者做生意的同時也注重修行,年齡已是近不惑,此次參加絳靈大斗也是為了完成自己一個心願,畢竟等到下一次絳靈大斗時,他已年過四十,再無參加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