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只睡了四五個時辰的花溫香與羅北精神十足,修道之人睡眠本就不用太多,據說等境界高到一定程度,甚至一生都可不用入睡。
相比之下,普通人的涂月蓮氣色就要差了些許,那些淡妝也已經洗掉,恢復了原有的青澀模樣。
李茉莉說宮中有些事情,要先離開一段日子,等到下一次見面差不多就是和自家主子一起來見她們。
老黃在這些年輕人身邊,李茉莉根本就不會擔心任何意外發生。
黑球兒睡眼朦朧,想要多睡會兒,可早點還是要吃,只能硬著頭皮起床。
吃過早飯後,閒不住的一行人就去逛了早市,這次帶隊的人由李茉莉換成了老黃。
沒走多遠,便見著一個穿著打扮十分古怪的男子,身上裹著紅色大布,一條白色毛巾將頭部整個遮住,稍微一看就能看出這人是個光頭。
男子生的健壯,比花溫香還要高上半頭,手裡拿著一串剛吃一口的糖葫蘆,正在與一位年輕姑娘說說笑笑。
姑娘一副老實模樣,看著穿著怪異的男子不像好人,敷衍應付幾句便紅著臉匆匆離去。
奇怪男子垂頭喪氣,一口咬下兩顆山楂,大口咀嚼著。
當往花溫香這邊瞧來時,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跑了過來。
奇怪男子嘿嘿一笑,對著涂月蓮問道:“姑娘,貴姓?”
涂月蓮愣了一下,禮貌回答道:“塗。”
進處一看,這名男子眉目如星,眼神似光,並沒有產生讓人厭惡的心理,而且他看似也並無惡意,為何剛才那個姑娘好似受到驚嚇,落荒而逃。
不料這奇怪男子接下來竟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塗姑娘能否與我成親?”
涂月蓮微微皺眉,好似聽錯了話。
花溫香與羅北差點驚掉大牙,就連老黃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小子別再腦子有病吧。
黑球兒坐在了涂月蓮肩膀上,挺身而出道:“哪裡來的瘋小子,跑這裡胡言亂語。”
奇怪男子哎呀一聲,“你這穿衣服的小肥貓竟然是隻厲獸!”
涂月蓮很有修養,對奇怪男子的不禮貌並未生氣,“你還是找一下個有緣人吧。”
幾人總算明白了剛才那個年輕小姑娘為何會紅著臉跑走。
說完這話,涂月蓮便扛著黑球兒繞過奇怪男子,向前走去。
花溫香幾人也不理這個奇怪男子,跟了上去。
清晨街道上的人反而比晚上要少很多,大抵是人們玩了一晚上,此時都在休息。
奇怪男子又以失敗告終,十分不甘,剛才那個姓塗的姑娘絕對是自己見過最好看的,就是為了這個也得再爭上一爭。
攥緊手中的糖葫蘆,打起精神,追了上去。
“駕……”
一輛疾馳的華麗馬車突然在大街上出現,路上行人紛紛躲到一旁,有幾人反應不及,直接撲倒在地,這時有一位小姑娘正在路中央跑著去見撿一個花球,再回頭看見那急衝衝的馬車之後,已是嚇得呆在原地。
花溫香直接上前將那小女孩抱入懷中,以後揹著地飛出去半丈之遠,駕車之人緊拉韁繩,弄得馬匹頓時停下,前蹄高揚,整個馬車都是上揚了些許。
拉車的良駒身批紅色鎧甲,四肢也綁有護腿銀網,後邊車廂精緻堂皇,畫有許多《山海經》中的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