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花溫香這一桌時,齊衡對老黃友誼的笑了一下,便離開了酒樓。
老黃不作理會,繼續喝酒吃飯,這麼好的伙食他孃的得有幾年沒吃過了吧。
花溫香幾人如今對長相高人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之前單府客卿黃旗恆也是眉發皆白,所以齊衡這種外貌並不稀奇,就是那身道袍和手裡的拂塵比較惹人注目。
與此同時二樓與三樓的四桌,在齊衡帶著袁湞離開酒樓後皆是感覺輕鬆了不少。
二樓這三桌有一桌比較熟悉,是來自舊大歧的楊嘉興與侄女楊炎。
另外兩桌分別是四大勢力之一的清宗,供奉曹從斬,宗門弟子黯白。
碧睦宗,供奉隋穗,宗門弟子魚熙和高良。
兩大宗門,一個是名副其實的四大勢力之一,一個是四大勢力後補。
三樓一桌也是熟悉面孔,盛昌大將龍衛國,二皇子趙聖翰,湘安世子趙昌。
“翰哥,此次大斗有無對手?”湘安世子趙昌笑問道。
五官周正,身材精悍的趙聖翰自小拜龍衛國為師,是個武痴,與趙昌相對而坐,“應該只有一個,就是藥谷的那個怪胎。”
趙昌自知是誰,點了點頭,“柳相伯確實在同齡人中無人能出其左右。”
柳相伯,四大勢力之一藥谷谷主的親孫子,天賦異稟,天生武胚,號稱同齡人中,十招之內必定分出勝負。
全天下有四大勢力分別存在於東西南北四方,北方的道教祖庭盛湞觀,南方的佛門聖地玄雲寺,西方的萬藥仙地藥谷,東方的強者之地清宗。
清宗是之後崛起的一大勢力,因為宗內高手如星斗,太多太多,所以致使這個宗門只以百年時間便讓昔日的三大勢力變成了如今的四大勢力。
中年之資的龍衛國今日穿了一身墨黑緞衣,就算坐著也顯人高馬大,言語略有欣賞道:“據我所知,柳相伯這人資質極好,而且自身的修煉一刻不曾停止過,甚至連睡覺都在以藥谷的一個秘法夢中修煉,此人資質比你們要好很多,而且又比你們努力,能在同齡人中登頂也是註定之事。”
“夢中修煉”,聽到這幾字時,趙昌與趙聖翰都有微微錯愕,尤其是後者,本覺得自己就已是修煉狂魔,沒想到那個怪胎比自己還狠。
世上還有在睡夢中修煉的方法?兩人細思極恐,愈發覺得柳相伯這個人難以揣摩,以藥谷的雄厚底蘊來看,確實極有可能擁有這種秘法。
趙昌理了理思緒,恭敬道:“龍將軍說的極是,我等平日裡確實怠慢了修行。”
對於盛昌的兩位將軍,世子趙昌都未曾見過,不過卻經常聽父親提起,關於他倆的事蹟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兩位將軍權勢彪炳,實力強悍,龍衛國將軍還是吏部執掌人,恐怕就算父親來了,也要禮讓三分。
而且這人氣場不輸自己師傅絲毫。
龍衛國對著為湘安世子笑著點了一下頭,聽說這趙昌乃湘安第一紈絝,今日所見竟是如此乖巧有禮,看來是有些養氣功夫的,對於這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官二代來說,龍衛國一向不太喜歡。
皇子趙聖翰有些慚愧,“記得上次大斗,柳相伯與我對戰只以三招分出身負,當時他與我同是以英橙之資對決,只是如今四年過後,我依舊卡在英橙的瓶頸上,想必柳相伯如今早已進入武綠境。”
龍衛國對自己的這個弟子還算滿意,平日裡的努力也都看在眼裡,可惜修道資質不佳,破鏡速度太慢。
他沒有說出那個真相,怕一心習武的弟子出現道心崩碎,其實當年那柳相伯就已經是武綠境了。
二樓這邊。
已不再是將軍身份的楊嘉興整天無所事事,因此便陪著侄女來雲中郡參加絳靈大斗,叮囑道:“咱楊家第一次參加絳靈大斗,你可要全力以赴,不能丟了咱家臉面。”
對面坐有一個扎著單馬尾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十分討喜,一抹白紗罩著淡綠色絲綢長裙,更顯爛漫可愛,聽到楊嘉興的話語後,明顯有些生氣,腮幫鼓鼓道:“二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不應該說安全第一,比武第二嘛,哼,真是一點兒都不關心人家,只想著家族臉面……成天就知道與三爺打打殺殺,真是一個大老粗。”
楊家自從遷移到南洲這邊,楊刃便每天鍛鍊楊嘉興,爺倆兒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每次都是十分激烈。
沙場萬人敵的楊嘉興拿這個古靈精怪的侄女沒有一點兒辦法,“你這個小妮子,明知二叔沒有壞心,還假裝生氣,你二叔我雖然是個大老粗,可卻也不傻。”
楊炎被揭穿,頓時笑臉盈盈,“我聽說玄雲山這邊有很對好吃的,二叔一會兒帶我去吃好不好?”
楊嘉興看了看才吃了小半的桌上菜,再看看自己侄女那撒嬌表情,氣笑道:“你先想法把桌上這些飯菜都吃了,每次都是這吃點那吃點,到最後全浪費了,小心以後吃成個胖子,嫁不出去。”
叫了一個完全不符合自己女性身份名字的楊炎撇撇嘴,“二叔你管的真多,那以後我就找個特別能吃的夫君,我吃不了的都讓他吃。”
楊嘉興肯定道:“不管你找什麼樣的,只要過不了我這一關,就算是個神仙也不行。”
楊炎突然看向樓下花溫香一桌,“那個穿衣服的小黑貓好可愛啊,胖乎乎的。”
楊嘉興道破天機,“那不是普通貓,是一隻厲獸。”
小姑娘單手托腮,有些吃驚,“這樣啊。”
清宗這邊。
宗門供奉曹從斬以刀法自居天下大宗師之列,此人血魂化器後的血魂刀猶如半仙兵一般,殺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