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珍與孫理暫時不理會曾晨,而是共同對敵理應千刀萬剮的風憶。
那高冷女子竟是一位武綠境強者,身形猶如鏡花水月,使得兩位客卿每次打中的都是殘影。
曾晨有些怪罪風憶之前一直在暗中隔岸觀火,沒有上前幫忙。
不過,以風憶的實力對戰一名英橙境與一名玄黃境,綽綽有餘。
已到極限的曾晨不得不散掉厲鬼印,只是剛恢復正常狀態,就看到一位手拿木劍的年輕人衝了過來,這人有些奇怪,雙眼竟是冒金光,不過好在身上血魂氣只是玄黃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曾晨自認還應付得來。
羅北筆直一劍直刺曾晨,木劍隱約帶有三尺劍氣。
曾晨冷笑,一把破木劍就算纏有玄黃氣又如何,那些價值連城的刀劍自己都不知道折斷了多少把。
曾晨重新身纏英橙氣,今夜之事也該到這了。
下一刻,曾晨血魂凝器,手拿一把橙色光劍,與羅北木劍針鋒相對。
兩劍相碰,玄黃對英橙,針尖對麥芒。
羅北手中木劍上的三尺劍氣驟然增長至三十尺,劍氣凜冽肅殺,攪散了曾晨伴身的英橙氣,那把魂氣光劍更是瞬間破碎。
曾晨被劍氣一瞬間頂出數丈遠,隨後又被劍氣穿透身軀,一直帶到三十尺開外,期間直接撞透了牆壁與屋舍。
院內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曾晨更是到死都不知道這一劍會有這麼大威力。
透過幾個人形窟窿,花溫香確認了曾晨已經死絕,他看了看好似被附身的羅北,微微皺眉。
眼冒金光的羅北面無表情,緩步走向那不斷變換位置的風憶。
遊走不定的風憶停下腳步,終於沒有耐心陪邢珍與孫理玩耍,身旁武綠氣猛然一震,兩位客卿頓時覺得壓力撲面,直接到飛了出去。
武綠境與英橙境雖只差一境,可卻是天壤之別,剛步入英橙境的邢珍口吐鮮血,倒地不起,更別提還是玄黃境的孫理,受到風憶的那一擊後,面色慘白,直接昏厥了過去。
英橙境之後,每破一境,都是質的飛躍。
兩位客卿在今夜已是不留餘力到最後,再無應戰的可能。
風憶看著慢慢走來的羅北,臉色依舊冷淡。
曾晨死,她並沒有任何觸動,魑魅閣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組織。
羅北才走了幾步,玄黃氣突然消散殆盡,手中木劍脫手落於地上。
年輕人癱倒在地,昏了過去。
風憶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何況她本身就是一介女流,看到突然倒下的羅北,她再一次踏著鏡花水月般的步伐,移動到了羅北身旁,打算殺了年輕人,以絕後患。
在風憶就要以手刃了結羅北之時,花溫香一拳遞來,前者不閃不躲,停下動作。
果然,這一拳依舊打在了殘影之上。
“砰。”
花溫香被瞬間出現在身後的風憶一掌打飛了出去,裝在了破爛的石牆上。
花溫香呲牙咧嘴,渾身疼痛不已,好像又吃了大爹一拳。
風憶根本不理會任何赤紅境,玄黃境的嘍嘍,不過今天這兩個嘍嘍似乎很年輕,而且很特殊,如果不死,以後應該會有所作為,不過也只是如果了。
在風憶又要對羅北動手之時,花溫香再一次趕了過來。
傾力一拳。
風憶臉色不悅,以手掌握住花溫香的拳頭,忍不住問道:“你現在不應該內臟都爛了麼,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
花溫香所答非所問,“你們這樣濫殺無辜,只為自己開心,不怕遭天譴麼。”
天生體魄強硬,又服用過骨晴草的花溫香哪能如常人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