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居一隅的火鍋店在劍城的西北角,看來吃完火鍋還得折回中心大街。
一所木屋中,只有三張不大桌子,花溫香他們剛好圍下一桌。
老闆見著了經常來此吃飯的羅北,笑問道:“老樣子?”
羅北想了想,“這次來個鴛鴦鍋,辣的那邊老樣子,必須流眼淚的那種,其餘都交給這位公子點,今天他做東。”
被要求點菜的花溫香點起來毫不含糊,幾乎將小店裡的東西都點了一遍,期間羅北攔著,根本攔不住。
銅鍋被滾燙火炭燒的溫度極高,羊肉與牛肉下鍋就熟,這種吃法,可從沒在林子裡見過。
眾人吃的火辣辣,清湯那邊幾乎沒動過,花溫香讓羅北多吃多喝,羅北愛喝酒,隱約上頭的他索性就抱起了酒罈子,邊喝邊吃。
花溫香一連五六盤牛羊肉下肚,笑道:“羅兄弟放開喝,一會兒醉了,和我們一起睡酒樓去。”
已是口齒不清的羅北看著勸酒不成的花溫香,“我說你和熊小兄弟怎麼都不喝酒呢,男人哪有不喝酒的,來,就抿一小口,保證你倆今後日日想夜夜想。”
羅北遞酒而上,花溫香與熊恆燁連連拒絕。
同情他們不知享受的羅北無奈搖頭,繼續灌酒。
第一次吃火鍋的花溫香越吃越香,於是又要牛羊肉各五盤,“小熊多吃點兒,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送你去軍旅,下次再見你時,你可得有個職務才行。”
早已吃不下的熊恆燁笑道:“花哥不用照顧我,希望以後進了軍隊,還能在其他地方碰到花哥你們。”
與熊恆燁打岔過後的花溫香又轉頭看向涂月蓮,今日逛了一天的劍城,大街上好看女子很多,可像月蓮姑娘這般氣質迷人的,沒有。
“月蓮姑娘多吃點兒,我覺得女子胖點兒才好看,我看白天大街上許多女子都在買一些白色的粉抹在臉上,還用嘴吃那紅紅的紙片,吃完後,嘴唇就紅了,那麼一打扮還挺好看的呢,明天你要不要也買一些?”
正在幫黑球兒夾肉的涂月蓮冷漠道:“謝謝,我這人不愛打扮……那白色的粉叫妝粉,紅紅的紙片叫胭脂,大街上那些女人不是吃,而是用嘴輕輕的貼了一下。”
仔細聽涂月蓮言語的花溫香哦了一聲。
這才想起來林子好像也是有這些的,只是平時沒注意,三娘應該就經常用這些東西。
醉酒的羅北大笑道:“我說兄弟,你連這些女子常用之物都不知,請問你是怎麼將月蓮姑娘追到手的,虧得這麼漂亮的女子跟了你,真是白瞎了。”
被誤會的涂月蓮滿臉漲紅,惡狠狠的盯著花溫香,卻不指責剛剛認識的羅北。
無辜的花溫香趕緊澄清道:“羅兄誤會了,我與月蓮姑娘只是單純朋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一直吃飯的黑球兒放下碗筷,替涂月蓮說了句公道話,“兩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也不害臊。”
這幾日,涂月蓮一直“伺候”它黑球兒,必要時刻,自己應該站出來。
爛醉如泥的羅北挺直腰板,結巴道:“黑……黑球兒兄弟說的是,小弟我說錯話,自罰一杯,算是給月蓮姑娘賠不是了。”
說完,羅北就將懷中酒罈倒滿杯中,一飲而盡。
涂月蓮看著說胡話的羅北,掩嘴一笑。
花溫香瞥了眼黑球兒,自己幹了什麼?你這死貓將我扯進來幹嘛?好在月蓮姑娘沒往心裡去。
涂月蓮又囑咐了熊恆燁一遍進軍之後的注意事項,這幾日,她該說的都說了,只希望距離下次再見面的時間不會太長。
“吃的也差不多了,咱早些回吧,別耽誤了小熊明天參軍。”涂月蓮有些輕柔說道。
羅北此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花溫香只好將他揹回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