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重重哀嘆一聲,“老前輩的死全都是我的錯。”
單雄信走到花溫香面前掀開黑布,面目慈善的看著三頭可憐的幼年厲獸,“楚魁你與花公子先去治傷,我現在就命人將這些厲獸送往魂英祠下部。”
信任單雄信為人的花溫香將厲獸託付於他,“我這傷不要緊,都是些皮外小傷,還請單城主早些安撫這三頭可憐的厲獸。”
花溫香是服用過骨晴草的,之前曾晨沒能一手扯斷他的肩膀,捏碎他的拳頭,一方面是花溫香體質強硬,另一方面就是骨晴草的藥效極品。
骨晴草脫胎換骨的藥效名副其實,花溫香此時的肩膀乃至全身都已恢復如初,內傷也在慢慢自我療治。
之後,花溫香與楚魁告辭離去,到了晌午,有人送訊息而來,說涂月蓮他們住在了離古劍不遠的一處酒樓內。
離去之前,喜好結交賢人義士的單雄信,邀請花溫香參加自己三日之後的壽宴,花溫香說到時定會到場。
楚魁本想領著花溫香四處參觀一下劍城,可被花溫香婉拒了,畢竟其傷勢不輕,還是好好養傷比較穩妥。
在單府換了一襲潔淨白袍的花溫香揹著輕了一半的包裹,悠閒走在繁華街市上,感慨道:“真是人外有人,城外有城啊,太氣派了。”
一路走馬觀花,四處張望的花溫香來到那座酒樓,果真看到了正在吃午飯的黑球兒他們。
花溫香入座,斟了一杯茶。
黑球兒問道:“還沒吃了吧,再點倆菜?”
沒等花溫香回答,黑球兒就小聲和熊恆燁說道:“小熊你去叫小二再上倆硬菜,我身份特殊,不方便說話。”
花溫香笑道:“兩個不夠,來五個。”
黑球兒呵呵笑著,“對對對,點五個,點五個。”
熊恆燁起身前去點菜。
涂月蓮愧疚道:“劍城物價實在昂貴,這已經是一家很普通的酒樓了,可才住了一晚,我們幾乎就花光了所有錢。”
花溫香笑道:“不礙事,錢本就是用來花的。”
停止吃飯的黑球兒豎起大拇指,“正解。”
涂月蓮早已習慣,有錢人從來不把錢當錢。
又上五菜,四葷一素。
早上在單府沒好意思多吃的花溫香放開肚皮,桌上片刻盆幹碗淨,“小熊想好去哪家店買匕首了嗎?這劍城太大了,光街道約莫就五六條。對了,你什麼時候走。”
熊恆燁手托腮幫,“是啊,我都挑花眼了。我明天一早就走,軍中紀嚴,可不敢遲了。”
花溫香笑道:“那我們今晚找個大酒樓,在你走前好好搓一頓。”
……
……
劍城繁華,卻也有窮苦百姓。
東南角的那片地帶,大多是四面八方逃荒而來的外來人士,單雄信對於這些無依無靠,居無定所的流民,皆是選擇了收留,家中資產十之七八都砸在了這上面,辦粥鋪,建房屋,設立無償私塾等,都是出自單雄信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