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溫香回到皙山這邊,沒有去拜訪任何厲獸,而是與黑球兒在竹樓裡好好歇息了一晚上。
直至次日晌午,花溫香才帶著黑球兒去了誠天益府,在那裡拜過了三娘與易太后,又去竹林中見了胖爺。
當時花溫香看黑球兒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就把它留在了竹林,正好胖爺也想讓它幫忙挖挖竹筍,折折竹子。
在從胖爺家回來的路上,花溫香遇到了牛力山夫婦,作為牛奔霸的父母,兩夫婦也是一副憨厚模樣,樸實的性子更是沒得說。
一身深棕色麻衣的牛力山見到花溫香,主動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啊,小花,在嗚呼背那邊鍛鍊的怎麼樣。”
花溫香笑著喊了一聲牛叔牛姨後,說道:“還好,如今應該有赤紅境大圓滿了。”
牛奔霸的母親叫蘭芳,在林中是出了名的能吃苦,自家幾十畝的菜園,主要由它來打點,牛奔霸礙於每天要去私塾求學,偶爾才能來菜園幫幫忙。
至於牛力山的任務,則是將摘好的瓜果蔬菜拿去賣錢,它也曾想要與妻子交換一下手中活,可蘭芳卻說它性子糙,種不好地的,知道自己斤兩的牛力山也不好反駁妻子的言語,只能每天儘量去菜園幫妻子打打下手。
蘭芳多年來在自家菜園子中做勞力,身體強壯程度絲毫不遜色於丈夫牛力山,它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寬鬆長裙,以來掩蓋自己壯碩的體型,它手上長滿了被農器磨出的繭子,一頭短髮很乾淨,卻極為粗糙,它用沒有半點女人味的渾厚嗓音說道:“不虧是小花,比我家牛奔霸強多了,它如今都還沒有破魂了。”
牛力山與花溫香聽聞後,皆是哈哈一笑。
倆夫婦非常喜歡性子活潑的花溫香,花溫香也經常去它們家菜園幫忙澆水除草,這些事情當時的牛奔霸並不知情,要不然花溫香摘它家點兒黃瓜啥的,它也不至於那麼生氣,當然,這也怪牛力山夫婦從沒將花溫香幫自家菜園忙的事情告訴牛奔霸。
又閒聊了幾句之後,花溫香問道:“不知牛叔這幾日有沒有見過我大爹?”
花溫香在虎娘子它們那邊都詢問過了黑擎的去向,可誰都說有些日子沒見過它了。
牛力山說道:“前幾日我去集市擺攤,路過烈英堂那邊,倒是見過黑老大,不過當時的它從我這裡拿了排香蕉後就走了,期間沒說幾句話。”
花溫香似乎知道黑擎在哪了,火急火燎的辭去牛力山夫婦後,便跑向烈英堂那邊了。
烈英堂那邊有許多精美的建築,除去烈英堂外,名氣最大的就是一座名叫“九層闕”的塔樓,這座有九層之多的塔樓,正是花溫香每次挑戰黑擎那三拳的地點。
果不其然,花溫香最後在九層闕的頂樓找到了黑擎,此時的黑擎正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九層闕類似於競技場,每天這裡都非常熱鬧,有好多厲獸來這裡賭注壓比賽,是一個很不錯的消遣之地。
九層樓閣,越往上走,比賽越精彩,所需壓的賭注也就越高,據說第九層的一場擂臺戰,輸贏就要千兩白銀,不過這種較高層的對決很少,一年也就一兩次而已,一般而言,都是前五層日日開放。
九層闕的掌控者是林中第一大家族,花豹家族。
這個家族是名副其實的窮的只剩下錢了,他們每年都會捐贈一筆鉅額費用給誠天益府,以作林中建設,根果森林中的每片林子中,差不多都有它們的勢力,中林林主鮑鐸也是出自此族。
黑擎其實不怎麼來這的,倒是花溫香小時候總磨著它帶自己來這看比賽,花溫香知道黑擎平時若是出現在烈英堂這一地帶,就一定在九層闕,而且一呆就是幾天。
九層闕的頂樓十分清淨,閒雜厲獸是不允許進入的,這裡算是黑擎常來的一個地方,當然身份特殊的花溫香也可在這裡隨意出入。
花溫香想叫醒不知在這裡睡了幾天的大爹,只是剛要用手推它,黑擎就醒了過來,或者說它一直就是醒著的狀態,“這麼著急抗我這三拳啊,不打算及冠禮之後再來嗎?”
花溫香似乎覺得大爹是特意在這裡等待自己,乾脆說道:“現在就抗,大爹趕緊的。”
憊懶的黑擎依舊是閉目養神,懶散道:“算了,你現在應該能抗住這三拳了,就不測你了,過兩日的及冠禮記得不要缺席,在出林前多拜訪拜訪長輩們,好作辭別,畢竟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為抗住這三拳修煉了十幾年的花溫香疑惑不解,問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我要是抗不住大爹你這三拳呢,我習武這麼長時間了,難倒大爹就不想看看我的修行成果嗎?”
黑擎坐起身,打了個瞌睡道:“沒什麼好看的,你只需記住以後別怠慢了自己的修行就行。”
花溫香見大爹還是如平時般吊兒郎當,氣憤道:“大爹不出拳,那我就先手了。”
花溫香知道黑擎的懶惰性子,能不動就不動,絕對不做一點兒多餘的事情,雖然自己已經被大爹認同,可花溫香依舊想嘗試一下那三拳的力道,以此好來認證自己這一年多修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