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月蓮已是憤怒到了極點,收了錢後還是不依不饒,這幫人就應該死,她第一個衝了過去。
兩撥人瞬間打的不可開交,菜刀亂飛。
黑球兒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給完錢怎麼還打?怎麼還抓自己?
剛才一字不落聽到馬亨與方山對話的花溫香,深呼一口氣,他不知道周虎要黑球兒做什麼,為了黑球兒甚至不要二十兩黃金不說,還倒貼兩百兩白銀?
總之這幫惡人今天必須要吃些苦頭了,敢打黑球兒的主意就已經逾越了他花溫香的底線,花溫香一瞬間來到馬亨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提到空中,冷漠問道:“你們抓黑球兒幹什麼。”
被勒的喘不過氣的馬亨前腳還在盯著花溫香,後腳自己就成了這般模樣,打小心思的馬亨剛要說謊,花溫香就加重了手中力道,馬亨痛苦難堪,吃力說道:“抓他當然是賣錢了。”
花溫香百思不解,黑球兒能賣什麼錢,一隻臭貓而已,花錢還差不多,就當花溫香冥思苦想時,一直等候時機的周虎一拳猛然打在了他的背後。
花溫香被周虎的傾力一擊打趴在地,馬亨也順勢後仰摔在了地上。
打出全力一擊的周虎散掉血魂氣,大笑道:“臭小子,跟你周虎大爺玩,還嫩了點。”
馬亨哎呦了一聲,揉著脖子緩緩站起身子,有氣無力道:“該死的野猴子,差點掐死我。”
周虎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花溫香哈哈大笑,小鎮人與周虎一行人都紛紛停下了打鬥,望向了這邊。
打鬥很激烈,但都是面上,真槍真刀上,青皮無賴與尋常百姓都惜命,不會以死相拼,所以戰果並不慘烈,就是極個別人被不算鋒利的刀具擦破了點傷。
涂月蓮與熊恆燁趕忙上前去看花溫香,還未到跟前,花溫香就雙手掌地站了起來。
花溫香拍了拍白衫上的灰塵,平靜的望著周虎。
承受了自己全力一擊後還跟沒事人一樣,使得周虎背脊發涼,有種想要逃竄的衝動。
花溫香示意旁邊的涂月蓮與熊恆燁自己沒事,慢悠悠走到周虎和馬亨二人面前,又拿出兩根金條,笑道:“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了吧,這十兩金條拿去給兄弟們買酒喝,至於那隻黑貓,它是我的朋友,請你們不要在打它的主意了,可以麼?周兄。”
周虎看著這個好像自己不答應就要一拳砸過來的年輕人,不由的嗯了一聲。
還在不斷咳嗽的馬亨也被花溫香的冷靜嚇了個夠嗆,一直低頭不敢正視。
周虎拿起兩根金條,一番權衡利弊,還是覺得命重要,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城府太深,等到大哥回來再做決定。
周虎臨走前,花溫香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真的不要再出現了。”
周虎嚇得頭也不回,快速離去。
小肚雞腸的馬亨記下了今天這筆恩怨,示意兄弟們撤。
花溫香格外又拿出十兩黃金息事寧人,如果周虎之後仍舊不依不饒,花溫香覺得這種人真的就該教育教育了。
三十兩黃金,對於本就不愛財的花溫香來說,不痛不癢。
拄著柺杖的方山也參加了剛才的打鬥,要不是兒子方成一直護著,估計現在就已經倒地不起了,方山走到花溫香面前就要感激的下跪,不過被反應迅速的花溫香一把攔下。
下跪不成的方山愧疚道:“又讓小花你破費了十兩黃金,這錢以後讓方成慢慢還。我也沒想到給完了周虎他們錢,仍是滿足不了這幫貪得無厭的畜生,剛才他們還要我把黑球兒交……”
花溫香搖頭打斷方山話語,“方鎮長不用說了,剛才您與馬亨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如果他們仍是狗改不了吃屎,繼續來小鎮搗亂,我就讓他們不但還回那三十兩黃金,還叫他們把這些年搜刮來的黑心錢全部吐出來。”
小鎮百姓聽到花溫香信誓旦旦的正義言辭,皆是敬佩,這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公子哥真是小鎮的貴人。
鎮民們趕走了昔日惡霸,心裡的那股怨氣與委屈頓時煙消雲散,這麼多年的欺凌終於在今天做了一個了結。
毫無疑問,花溫香成了小鎮的英雄,剛才那看似簡單的幾把招式,在鄉親們眼中猶如謫仙人一般飄逸出彩。
熊恆燁徹底服了這位白衫公子哥了,又有錢又能打,長得也還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涂月蓮幾年來第一次覺得這麼輕鬆,好像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已然消失。
花溫香看了眼黑球兒,不知道他們抓這肥貓幹什麼,反正這幫人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鳥,指不定做出什麼勾當,自己這幾天得多留意著點黑球兒了。
當日,鎮中家家戶戶在大街上擺桌慶祝,都拿出了自己精心種植的西瓜款待花溫香與黑球兒。
在林子經常和厲獸切磋的花溫香覺得小鎮百姓也太熱情了,真的有點小題大做了,就那麼簡單的與周虎過了兩招而已,這在林子是常有的事。
而且那周虎的赤紅境應該是沒破魂多久,連控氣都做不好,時密時疏的。
涂月蓮這回看花溫香的眼神徹底溫柔下來了,熊恆燁一直纏著花溫香非要他教自己兩招。
方山出了這口多年的惡氣,心情大好,一不留神就喝醉了,想想這些年,鎮子百姓已經很久沒這麼歡快了,原來鎮長在的時候,鎮子可是經常這麼歡聲笑語的,那時候的鎮子也沒這麼窮,人也沒這麼少,在那位女子的帶領下,小鎮的西瓜響徹整個南洲,如今小鎮還是那個小鎮,西瓜卻無人問津了,方山越想越自責,又往嘴裡狠狠灌了一口酒,方成看著年邁的父親今日高興,也就破例沒勸他少飲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