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溫香死死盯著旁邊的中年男人,怎麼看怎麼像羅北!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小兄弟若是不願喝那酒水,還請送我,要不然也是浪費了。浪費酒水可比浪費飯菜還要不好。”
花溫香回過神來,把酒水遞給中年男人,不過目光卻未移動半寸,直接開口問道:“前輩貴姓?”
中年男人接過酒水,笑道:“一介散人,不值得小兄弟知道姓名。”
說著,便仰頭飲了一口壇中酒水,“確實不值這個價。”
一手拎酒罈,酒入嘴中,一滴不散,期間過程盡顯豪邁,直叫酒樓內的女子們看得痴痴不已。
旁邊的幾位小二微微皺眉,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們委實是被男子的氣質給震懾住了。
花溫香調整好心態,笑道:“若是不介意,前輩可一同坐過來吃菜。”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我只喝酒就可以了。酒雖一般,但還是多謝贈酒之情。”
花溫香微笑點頭,不再刻意看中年男人。
他腦回路百轉,實在不敢往某些方面去想,可事實如此,叫他怎能不去想?羅北與自己一樣,生來無父母,從小被單雄信養大,向來孝順的年輕劍客只認單雄信為父,從未想過要去尋找那連面都未見過的父母……
前方不遠處的高臺之上,說書人驚堂木一拍,開始說起了那朗朗上口的牡丹案。
十數張桌子的客人陸續不再打量那英俊的中年男人,部分女子也在他人的勸說下,不再總是偷看中年男人。
花溫香看似細嚼慢嚥,可一桌子菜很快就都盆幹碗淨,年輕人的巨大飯量導致旁邊的人再次將目光投來這邊。
一個有錢的大胃王,一個瀟灑出塵的英俊男人,無論旁邊的人再怎麼控制自己,還是忍不住偶爾要偷看兩人一眼。
中年男人誇道:“小兄弟好飯量。”
花溫香打了個飽嗝,笑道:“也就八分飽。前輩應該也聽過牡丹案吧,你覺得臺上這說書人說的怎麼樣?”
中年男人點頭道:“中規中矩。”
花溫香乾了杯涼茶,仔細聽著臺上說書人講那牡丹案,“我有一個朋友名叫羅北,他平日裡就喜歡說書,我覺得他說的牡丹案比任何一個說書人都要說的好。”
說完此話,花溫香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表情平靜,說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說書一事,難分高低,你那朋友可能要比眼前之人說的好,但並不代表他要比每一個人說書人都說的好,除非你把世界上每個說書人的書都聽了過來,那時候你才能拿來做比較。”
花溫香不置可否。
兩人共同聽著臺上朗朗說書聲,一人喝酒,一人喝茶。
“啪!”
驚堂木一拍,牡丹案就此說完。
中年男人起身道:“多謝小友的酒水款待,你我有緣再見。”
花溫香問道:“前輩可認識羅北?我與他是很要好的朋友。”
中年男人微笑不語,轉身離去。
花溫香起身去追,剛走沒兩步,就眼睜睜的看著中年男人消失在了眼前。
身為丹青境的他絲毫感覺不到中年男人去了哪裡。
所有人詫異不已,心中再次驗證了這位謫仙人一般的中年男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