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盛昌的規定,藩王之間私底下是不(yǔn許見面的,否則就是重罪。
可趙罡義不知眼前女子就是那傳聞的鐘禾王,因為她也不曾見過鍾禾王一面。至於盛昌的鐵律,黎顏固然知道,但卻並不在意,她既然能以異(xìng稱王,自然有著資本。
油光肥亮的趙罡義與凌視沫聽聞對方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即氣憤又恐懼,對方的殺機在剛才短短一刻毫不掩飾。
葉天與薛陌沅迅速站到趙罡義與凌視沫面前,當然也就只是裝個樣子。
沉香宮宮主體內即有“不死神花”,手中又有仙兵“青柳”,境界更是比他二人高了一個大境,哪裡攔得住。
黎顏收起殺氣,平靜道:“你兒趙昌終究是被你所害,你(shēn為一位藩王不以(shēn作則,還到處搜刮百姓,強取豪奪,你自認表面做得很好,真當朝廷看不出來,數月前魂英祠找你,你都忘了?若不是朝廷幫你壓下,恐怕你與這老鬼現在已經待在那虛無之境了。你在你皇兄那的感(qíng已經被你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這次又因一時惱火而私自動兵,事後你確定還能安然坐著個藩王位子?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好好想想……我把話放這了,只要你敢私自出兵,我就替朝廷剷除禍患,事後上面問起,我沉香宮擔當的起。”
趙罡義衣衫盡溼,在黎顏的一番話語下,他逐漸變得冷靜,也不由生出一陣後怕。
凌視沫讓葉天與薛陌沅退下,隨後轉頭看向趙罡義,皺眉問道:“王爺?”
趙罡義面目發呆,心中正是天人交戰,並沒有理會凌視沫。
黎顏轉(shēn道:“我們走吧,林夕。”
兩位幕籬女子就此離去。
片刻後,趙罡義神色低迷,不甘道:“停止發兵吧,準備我兒的葬禮,半旬後我進京面聖。”
凌視沫本想再勸說一下,可卻被趙罡義一口回絕,說此事就這麼定了,(rì後他要借朝廷之手除掉花溫香一行人,至於忠卓莊就別有想法了,(rì後咱們也該安生點兒了。
……
……
次(rì清晨,如落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隔壁屋子看望花溫香與羅北。
年輕和尚剛剛推開門差點就沒站住腳,眼前杜葉梅與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相對而坐,兩人皆是穿著分叉式的長袍,白皙大腿額外眨眼。
涂月蓮坐在她倆旁邊顯著有些黯淡無光,不過也就只是(shēn材,若是按臉蛋兒的話涂月蓮絕不會輸兩人絲毫。
如落嚥了下口水,不知這位新來的姐姐是誰……真美啊。
於是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姑娘,能否與我成親?”
他覺得這位年齡稍微大些的姑娘(shēn姿(yòu人,長相美麗,氣質又沒有杜葉梅那種不可侵犯的感覺,所有就不由自主的向對方表達了感(qíng。
涂月蓮揉了揉眉心,她剛要與如落介紹李茉莉,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杜葉梅有些疑惑,這個和尚腦子有病?
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李茉莉竟然掩嘴笑道:“好啊。”
如落呆在當場,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剛剛趕來天字樓不久的李茉莉笑道:“怎麼不說話,反悔啦?”
如落尷尬一笑,還是不說話。
涂月蓮說道:“茉莉姐你就別逗如落了,他說笑的。”
李茉莉站起(shēn走到如落(shēn旁,輕輕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原來是說笑啊。”
如落臉色爆紅,渾(shēn不由得就顫抖了一下,磕磕巴巴道:“是是……是,說……說笑的。”
這是他第一次示(ài成功,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明明人家答應了,為什麼自己還要拒絕?這是什麼(qíng況?!
李茉莉媚眼勾人,撫摸了一下如落結實的(xiōng膛,笑道:“那真是可惜了,我覺得你還(tǐng不錯的。”
如落後退兩步,狠狠怕打了幾下自己的臉,心裡一個勁嘀咕著,這不是一見鍾(qíng,不是一見鍾(qíng,不是自己在說笑,而是對方在說笑,不是一見鍾(qíng……
李茉莉向來是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如落縱使比她境界高,但對於男女(qíng事一方面,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涂月蓮用請求的眼神看向李茉莉,後者滿臉笑意,“好了好了,不逗他了,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奇怪的和尚,忍不住就想逗逗。”
杜葉梅問道:“李前輩這次來忠卓莊是找宮主她們?她們昨(rì剛在我這邊走。”
李茉莉搖了搖頭,“我是來找月蓮她們的,有(rì子沒見了,好不容又見面,這次我多待幾天。湘安王那邊有宮主和林夕就夠了,我這次跟著宮主沾光,出來透透氣,什麼也不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