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如喪考妣,眼神絕望。
所有張府的人,無論是張家人還是丫鬟僕役,皆是面色詫異與惶恐。這間屋子正是他家老爺生前住的地方。
花溫香一手掐著兇獸脖子,叮囑道:“接下來說實話,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若說假話,我便當場擰斷你的脖子,自己掂量著。”
兇獸被花溫香那股戰藍境威壓壓的近乎窒息,可憐點頭,“是是是,我保證說真話。”
花溫香突然有些看不懂兇獸了,林子那邊的兇獸都是暴戾恣睢,從不惜命,怎麼這幾日見的兇獸一個比一個怕死,命令道:“說一說張關何的真實身份。”
兇獸畏畏縮縮,一字一顫道:“他是我們老大所變,本人早在三年前死去。”
花溫香問道:“這些年你們殺了大概多少人?”
“兩千多人。”
“為什麼要殺人?”
“老大需要吸收他們的血魂氣,從而提升修為。”
“張家的人就只有張關何是兇獸所化?”
“是。”
花溫香面向張家的所有人,“你們有沒有想問的?”
眾人一個勁搖頭,他們都是第一見兇獸這種醜陋恐怖的物種,此時連直視都不敢直視。
花溫香問道:“那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眾人一個勁點頭。
花溫香湊到兇獸耳邊,恐嚇道:“我之前遇到過你的一個同伴,我也放過了它,你和它一樣,今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修煉,千萬不要再出現在人群中了。”
說著,便又掏出一枚藥丸,讓兇獸吞下去,然後說了一套與之前一樣的說辭。
傷勢還未痊癒的兇獸臉色慘白,花溫香說什麼話它都誠懇答應,顯然是怕死怕到了一定程度。
花溫香放兇獸離開了張府。
張家人如今沒有主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人人傻了眼,現在只能等待京城的老祖回家。
花溫香一眾告辭離去,張家人無人挽留,皆是有一種巴不得這些人趕緊離去的想法。
花溫香心裡既抱怨又無奈,這些人連句客氣話都沒有,好歹也要留自己這一行人吃頓飯啊。
離了張府不久,花溫香碰到了傷痕累累的吳坪。
書生氣的殺手抱拳道:“在下吳坪,多謝幾位前輩出手相助。”
花溫香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這個吳坪明顯看上去要比他們幾人都大,卻要喊他們前輩,看來也是一個很江湖的人。
江湖中,只要實力強那就是前輩,不看年齡。
花溫香笑道:“舉手之勞。”
語罷,便友善的點頭了一下,準備離去。他與吳坪素不相識,沒必要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