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深夜停止,各大街道中燈火輝煌,仍是有少許人在吃飯喝酒。
次日清晨,花溫香一眾啟程離去。
二十里路,以眾人腳步來算,黃昏之前絕對能走完。
這期間眾人路過了一個小縣城,不過只是稍作停留便又繼續趕路。
約莫黃昏之時,花溫香遠遠望見了一處城頭上掛著一枚大匾,“留人城”。
留人城,不知道是怎樣一個留人法。
……
……
傍晚,在揚州的另一個繁華城中,有著一座湖泊。
湖泊上漂著許多船舫,各色各異,閃著燈火。
這些船舫大多是喝花酒的地方,每到晚上所有船上都是座無虛席,極為熱鬧。
一座規模不怎麼大的船上,有一女子坐在其中。
女子的船停浮在湖中央,周圍並沒有其它的船,只有女子這一艘小船。
湖中央雖說沒有燈火,可在遠處的燈火映襯下,依舊顯得很亮。
湖面波光粼粼,閃著紅光,映著月光。
船屋中有簾子作遮擋,女子坐在其中,看不清容貌。
突然,船屋內傳出悠揚古琴聲,是女子在撫琴。琴聲悅耳,洋溢周圍,只是附近並沒有人流走動,所以沒人能聽到這天籟聲。
一曲奏完,船頭前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高大男子,男子英氣逼人,氣宇軒昂。
簾內的女子開口道:“小師弟即將來咱清宗?”
許晨城說道:“來求天香草,到時候你是給還是不給?”
女子平淡道:“看心情。”
許晨城笑道:“若是我家先生求你給,你會不會給?”
女子想了想,說道:“若是他承認我是他的弟子,我就給。”
許晨城無奈道:“你不是一直喊我家先生為先生嘛,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小師弟。”
“性質不一樣,他從沒有說過我是他的學生,我也知道自己頂多算他半個學生,或者說,一直就是我的一廂情願。”
“就算你是他老人家的學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女子似乎想到了往事,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是啊,又有什麼意義呢。”
許晨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從而讓女子心情不好,立馬轉移話題道:“黯白這小子最近進步的很快,我覺得再過個一兩年,你可以給他個供奉頭銜。”
女子輕輕一笑,也不再回憶那些糟心事,“我記得你一向不怎麼管宗內事的,想給黯白供奉頭銜還要與我商量?你又不是沒權利。我說師兄啊,這天也讓你聊的太死了。”
許晨城尷尬一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語罷,這位清宗最強之人憑空消失。
女子再次演奏樂器,這次不是古琴,而是琵琶。
船內再次傳出悠揚天籟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