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幾人還未離去,餘元的兩個兒女就出來了,兩個孩子,男孩叫餘山,女孩叫餘柳,異口同聲道:“爹,我們也要去綠洲。”
餘元的樣子本是一個冷冰冰的漢子形象,可在自己的一雙兒女面前卻顯得極其溫柔,“去可以,但路上必須要聽爹爹的話。”
兄妹倆又是異口同聲的嗯了一聲,在去白鳳洲的旅途中,兄妹倆就十分高興,生活在大漠的他們突然出去見一見外邊的世界,這種新鮮感對於兩個小孩子來說,簡直就是世間中最有趣的東西,和花溫香當年出林時的感覺有異曲同工之妙。
餘元的妻子也是早早醒了過來,他專門為幾人做了許多饃饃,作為路上的乾糧。
大漠裡的人平時可不怎麼捨得吃駱駝肉,一般都是吃饃饃大餅之類的麵食。
之後,花溫香一眾騎著餘元家的駱駝跟他去往大漠中的森林。
花溫香帶著餘山,餘元帶著女兒餘柳,涂月蓮則帶著黑球兒,一行人在清晨的大漠中往西而去。
花溫香問道:“餘大哥去森林幹什麼?”
餘元說道:“去祭奠死去的一位好友。我們大漠中死去的人都會埋在綠洲裡。”
花溫香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搭話。
正當他有些尷尬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有一行人,只是由於太遠,只有他自己模糊看到了。
片刻後,那些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這是一群人人身穿喪服的隊伍,為首兩人分別舉著個木牌,上面寫著“肅靜”和“避讓”。
他倆身後則跟著一個抗白幡的中年男人,再後邊就是一群披麻戴孝的年輕男女。
一路上,都是這群人扔的白色紙錢,零零散散,颳得到處都是。
餘元驅使駱駝停在原地,說等待這一群人離開後再趕路。
待這些人走後,花溫香說道:“大漠裡的習俗和外邊的也差不太多,只是這些人好像不是黃沙城的人吧。”
他們臨走前,可沒注意到有哪家辦喪事。
餘元說道:“這是不遠處土瓦城的人,我昨日聽我妻子說,這已經是那邊死的第十八個人了,我走之前,那邊就一直在死人,到如今已成規律,每天都要死一個人。”
他示意幾人邊走邊說,“我們兩城之間交情不錯,經常一同去往外邊做生意,只是最近土瓦城遇上了一件怪事,說是死人會還魂,然後去殺自己身邊親近的人,起先人們哪裡會相信這種荒誕事,直到有一次開棺驗屍才讓人們徹底害怕了起來,當時那屍體仍是在棺材內,而且身體也已腐爛,明顯就是個死人,可這死人卻從最初的躺著變成了趴著。”
花溫香疑惑道:“還有這種怪事?”
餘元懷裡的餘柳鬧道:“爹爹不要說了,柳兒怕。”
餘元安撫道:“柳兒不怕,有爹爹在。”
花溫香表情複雜,涂月蓮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又要多管閒事了。
餘元說道:“等晚上我還要去趟土瓦城,我那邊的一位朋友也在前不久死了。”
花溫香說道:“餘大哥今日祭奠之人也是土瓦城的人?”
餘元點了下頭,“土瓦城這幾日花重金請了許多驅魔道士,我們大漠這邊其實辦喪事的習俗本沒那麼多,之前死個人直接埋在綠洲就好了,根本沒有如今這般講究,可那些道士說就是因為這般不重視死人,才會讓死人心生怨念,還魂過來,說什麼這些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對不起那些死去的人……。”
花溫香無奈道:“那些道士簡直滿嘴胡言,這件事絕對有蹊蹺,我估計十有八九是有邪祟在暗中搗鬼。”
餘元問道:“你還懂這些?”
花溫香略有慚愧道:“我勉強算半個驅魔人吧,這樣,今晚我和餘大哥一起去那土瓦城,看看能不能幫助他們。”
餘元有些不相通道:“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年級輕輕的還懂驅鬼?是修道之人?”
花溫香笑道:“修為不高,一介散修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