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搖了搖頭,婉拒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和月蓮繼續趕路,如果寺裡沒事,那我再來找你們,到時候咱就在沉香宮附近會合,若是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會寫信告知你們。”
花溫香(yù言又止,其實他好像和如落去了玄雲寺也沒什麼用,如果真有連玄雲寺都處理不了的大事要發生,他去了又有何用?只能是亂裡添亂。
如落笑道:“就這麼定了,而且寺廟也不一定有事,我這個預感很可能是多疑了……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了。”
年輕和尚雖說是笑著,可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涂月蓮說道:“就聽如落的吧,而且你跟著他一塊去,也會耽擱他的趕路時間。”
若按徒步趕路速度,戰藍境的如落比馬車不知快了幾十倍,當然,幾人出來遊歷並不是為了著急趕路,所以平時沒必要這樣,而且花溫香之前也說了,等到把涂月蓮送到沉香宮,他就帶著黑球兒與如落徒步遊歷。
花溫香也知道自己的趕路速度遠跟不上如落,便徹底放棄了跟隨如落回寺的這個想法,安慰道:“寺廟在江湖這麼厲害,不會有什麼事(qíng的。”
涂月蓮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如落說道:“現在就走。”
這件事非同小可,花溫香也不好挽留,“那我們就在沉香宮附近等你,你自己路上小心。”
如落下了(chuáng,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黑球兒。
花溫香笑道:“用不著跟這肥貓辭別,快去吧。”
如落點了下頭,“你們接下來趕路也小心一點。”
語罷,年輕和尚大步離去,他起初對此事並未上心,因為在他的認知裡,整座江湖確實沒有可以威脅到寺廟的存在,可他這幾(rì就是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這讓他還難受,也很擔心,剛才又做了一個極其嚇人的夢,促使他徹底決定要回南洲一探究竟。
花溫香與涂月蓮出了屋子,目送如落離去。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二人站在屋子裡沉默了許久。
夜色下,年輕和尚趕路如風,直奔數千裡之外的南洲。
花溫香百思不解,“有什麼事能讓玄雲寺大難臨頭?”
涂月蓮說道:“我覺得這次好像真的要有大事發生,如落這幾(rì的狀態都很不好。”
她之前就已經和如落說過,讓他不行就回寺裡瞧瞧,這樣心裡也踏實。
花溫香眯眼望著天空,“但願沒什麼事(qíng……”
這一晚上,花溫香與涂月蓮共同守在黑球兒旁邊,打坐休息。
次(rì清晨,孫正臨來到花溫香他們的出住,這才發現一行人都已不辭而別,他可惜十分,原本還打算與縣裡百姓好好感謝他們一番了。
老縣令站在房屋門口,望著天空,喃喃自語,“真是一幫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花溫香知道自己若是不走,就會面臨竹香縣百姓的(rè(qíng感激,他覺得自己就是舉手之勞,助人為樂,真心用不著那些大跪大拜,因此天還未亮,他就去之前的酒樓牽了馬匹,帶著涂月蓮與黑球兒繼續趕路。
馬車行駛在荒野土路上,花溫香獨自擔任車伕,如今的他早已熟能生巧,可以輕鬆駕馭馬車。
涂月蓮則翻看地圖,為他指路。
少了大塊頭如落的馬車,行駛速度也快了許多。
黑球兒遺憾道:“如落怎麼走的這麼突然,我都還沒打聲招呼。”
花溫香笑罵道:“你個死肥貓睡了將近一天一夜,還睡得那麼死,如落不好意思喊你,就先走了,放心吧,他還會回來的,咱們在沉香宮那邊等他。”
黑球兒哦了一聲,“能回來就好。”
如落可是它的最佳“坐騎”,萬萬不能說消失就消失,而且這一行人中,如落最厲害,他不在(shēn邊很是讓黑球兒心裡不安。
涂月蓮拿著一副地圖,細細打量,“青燕洲是鍾禾最小的洲,咱們估計很快就能到達白鳳洲。”
花溫香獨自趕馬,有些失落,白鳳洲便是沉香宮的所在地了。
先是老黃,又是羅北和如落,現在又馬上輪到月蓮,好像在短短几(rì,(shēn邊的人都離開了,這叫重感(qíng的他心裡怎會好受。
涂月蓮見花溫香沒有說話,知道這個傢伙心(qíng不好,打趣道:“羅北去了劍山,如落回了寺廟,我接下來又得去沉香宮,你是不是有些心(qíng不好?捨不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