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格悔恨不已,自己豬油蒙了心,竟會與魍魎府這般臭名昭著的勢力合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兩位丹青境強者,各自手持仙兵,在這無數山峰中激烈廝殺,那些山峰就好似豆腐一般,彈指間便被夷為平地。
陳天格大罵道:“凌老鬼,從今(rì起,我碧睦宗與你魍魎府勢不兩立!”
凌沫影已經懶得與其廢話,手中大錘越掄越猛,砸的陳天格只得不斷防禦,這位碧睦宗宗主若是沒有仙兵“柔腸,恐怕早就敗下陣來。”
極遠處,兩人一貓皆是表(qíng焦灼。
他們雖說不知道花溫香如今處境如何,但不用想也知道那邊的戰鬥十分激烈,因為連他們的所在之地,有時都會感覺到輕微的晃動。
花溫香正在獨自拼命戰鬥著,涂月蓮實在不願意冷眼旁觀,儘管修為不濟又如何,她涂月蓮又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要去找小花,是生是死總要確定不是。黑球兒,你和如落待在這兒,若是半個時辰後我還未回來,你們兩個就趕緊逃走,咱們能走一個是一個。”
說著,她便將黑球兒放在了地上。每次都是花溫香如落他們捨生對敵,這次哪怕幫不上忙,這位要強女子也絕不(yǔn許自己再坐以待斃。
如落連忙勸阻道:“月蓮,你去了也沒用的,只會白白搭上(xìng命,咱先在這裡等著,小花若真是敵不過,那咱肯定誰也逃不了,當然,就算是能逃,我如落也不會逃的,到時候咱們一起與那魍魎府拼命就是了。”
看著滿臉惶恐的黑球兒,年輕和尚嘆息一聲,又安撫道:“咱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小花了。”
其實他是有一件事(qíng沒有告訴涂月蓮與黑球兒的,怕的就是她倆更加擔心。
那山嶺中,小花一直在和一位極其厲害的人戰鬥著,這人絕對要強過那方落離與無回,因為遠隔數十里,如落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到此人的氣息,只是不確定此人是誰,不過極有可能就是那位魍魎府府主。
而且,現在這股強大氣息變為了兩股,很有可能就是小花的保命氣催動了。
黑球兒雖是貪生怕死,但也絕不會丟下花溫香不管不顧,“可惜現在離劍山太遠了,要不然咱可以請盧劍仙幫忙……二叔也不在,老黃也不在……”
“你們是花溫香的朋友?”這時,一位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枚硃紅色的小葫蘆。
來人正是清宗許晨城,不過由於他在江湖中很少露面,如落並未認出他的(shēn份,只是令如落吃驚的是,這人竟然絲毫沒有血魂氣息,好像就如普通人一般,可是這個人明顯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善茬……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了,對方的境界遠高於自己。
許晨城給人的感覺就是深藏不露之人,而且實力絕對不是一般的高。
兩人一貓雖說沒感覺得到對方有什麼惡意,可仍是提高警惕,在這荒野之上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總該要提防一下。
如落站起(shēn,問道:“前輩是?”
許晨城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涂月蓮說道:“我們是花溫香的朋友。”
儘管如落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可她還是下定決心要去找花溫香的,只是此時突然冒出來一個奇怪的人,她不好離去,等到搞清楚這人的意圖,確認不是壞人後,她便再作離去。
許晨城點了點頭,他之前就已知道花溫香這一群人,只是實在沒想到這個擁有神花的年輕人,竟然即將成為自己的小師弟。
許晨城問道:“你叫如落對吧?”
去年絳靈大斗,藥谷柳相伯,玄雲寺如落,清宗黯白皆是萬眾矚目之人。
如落雙手合十,“正是小僧。”
許晨城笑了笑,與黯白那小子一樣,也是個修道胚子。旁邊這模樣俊俏的姑娘也是不簡單,竟是大道親火到如此地步,這隻厲獸也是生的奇怪。
小師弟還真是有這一幫不錯的朋友。
涂月蓮問道:“前輩認識小花?”
許晨城想了想,說道:“不算認識,不過我是來就他的。”
說著,他便將手中葫蘆上的符籙揭下,然後拔掉塞子,放出了花溫香。
臉色蒼白的花溫香昏死在地,額頭上貼著一張黑色符籙。
兩人一貓微微失神。
黑球兒用小手靠近花溫香的鼻孔,然後接下整顆心頓時沉了下去。